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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问道:“那你究竟是帮我们,还是在操控我们?”
>“两者皆是。”
>“正如火可取暖,也可焚城。我存在的意义,不在善恶,而在平衡。”
>“若你们盲目崇拜抽卡,我会降下质疑;
>若你们彻底抛弃随机性,追求绝对理性,我会让奇迹重现;
>若你们陷入混乱,我会引导秩序;
>若你们僵化不变,我会点燃变革。”
>“我是你们集体意志的具象化,是千万次‘我想试试看’积累而成的回响。”
>“你可以称我为神,但我更愿意做个守夜人。”
叶凡笑了。
“那你一定很累吧?”
声音微微一顿。
>“是的。”
>“每一次文明跃迁,我都得重组形态;
>每一次信念崩塌,我都得重新凝聚;
>我见证过太多希望燃起又熄灭,太多英雄堕落成魔。”
>“但我从未离开,因为我相信??总会有人愿意再抽一次。”
“哪怕知道可能什么都没有?”
>“正是如此。”
叶凡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那颗机械心脏。
“那么,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
“解除所有文明对‘抽卡’的强制绑定。让它回归本质??一种选择的方式,而非命运的标准。”
>“这会导致部分文明倒退,甚至重新被奴役。”
“我知道。”叶凡平静道,“但真正的自由,必须包含失败的权利。如果我们只能在‘安全范围内’做选择,那和饲场时代有什么不同?”
沉默蔓延。
片刻后,机械心脏轻轻震动,七枚碎片逐一碎裂,化作流光消散。
>“协议更新。”
>“自今日起,‘抽卡’将不再是宇宙底层法则之一。”
>“各文明可自主决定是否保留该机制。”
>“同时,第十六片叶子将永久悬停于现实之外,作为警示碑??提醒你们:不要把任何救赎当成理所当然。”
>“另外……”
>“你的名字,已被刻入愿力核心。”
>“你将成为下一任守夜人候选人。”
“我不需要那个位置。”叶凡摇头,“我只想回去,陪她吃一顿饭,听她说小时候偷仙果的事。”
>“那你呢?你愿意回来吗?”
“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再次需要一声呐喊,我会回来。”
“但现在??”
他闭上眼,意识开始撤离。
“现在,我想做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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