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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日在竹林里那个斗篷男子的声音,是个少年。
果然是他。
但白以云不愿同他打哑谜,将那个小竹篓往桌子上一放,道:“你不说我便走了。”
只见那人放下酒杯,随后将斗笠拿下,抬眼看着她。
白以云呼吸都滞住了,那熟悉的眉眼,和那怨恨的眼神,虽带着笑意,但笑意中的杀意却忽视不得。
“慕离?”,白以云不敢大声,但她快要保持不住平静了。
“我是不是和我姐姐长得很像?像到你一眼便认出来了。”,慕离说罢,又将斗笠带上压低,挡住了脸。
白以云觉得慕离应该不知道她就是那人竹林里偷听的人,慕离没看见她的脸。
但是她知道,慕离一定和孟家的事有关,她听到了那日的对话。
“怎么了?被吓傻了?”,慕离又喝了一杯酒,笑着问道。
白以云不想接话。
但是慕离也不需要她接话,继续自顾自道:“你应该知道我家的事了吧?你看过我给姐姐写的信了吧?现在我姐姐在郊外,过得可苦了,你和王爷恩恩爱爱,日子过得不错吧?将一个弱女子扔到郊外过活,王妃你做得真是太对了,呵呵。”
那话语里的妒意与阴阳怪气和楚澜简直如出一辙。
白以云冷笑一声:“就你姐姐那样的还弱?”
都杀了那么多人了还弱呢?
她接着又道:“你姐姐害我在先,我已经是对她仁至义尽了,她在郊外也不愁吃穿,老老实实的也能安心过完一辈子了。”
慕离将酒杯一下子砸到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好在酒肆此时的人不多。
慕离怒声道:“她如今大好年华,你便让她在那荒郊野岭蹉跎岁月吗?”
“那你可以去带她浪迹天涯,反正你不是挺自由的吗?”,白以云不屑道。
慕离咬牙道:“王妃,你应该知道我家是何情况,外头的日子太苦,我怎忍心让我姐姐去受?”
“在外头会像浮萍一般漂泊无依,你就不能让她继续待在王府吗?非要将她给逼到郊外过苦日子,你知道那里有多偏僻吗?荒无人烟,若不是我师父有些本事,我就找不到我姐姐了,你可真是个毒妇。”
师父?想来是那个道袍男人了。
楚澜是个不讲理的,她弟弟也是。
白以云算是见识到了,她不悦道:“你不如去问问你姐姐,是谁先开始害人的。”
慕离理直气壮:“我问过了,是你抢了王爷对她的宠爱,她本可以倚仗着王爷的宠爱一辈子锦衣玉食的,便是你,将她的一切都夺了去。”
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你姐姐从来没得到过王爷的宠爱,我如何抢?”,白以云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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