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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日,京港大雪漫天,一夜之间,京港多处交通瘫痪,高铁、高速多处滞留。
雪灾突如其来,浦云山的盘山公路被大雪覆盖。
昆兰带着人拿着铁锹一路从主宅铲下来。
才勉勉强强地能通行。
人在干体力劳动的时候总想找点话题打发这漫长且枯燥单一的生活,这日,佣人们就聊起了男女主人的婚姻状况。
众人的言语中,将陆敬安捧得极高,从每日言行到生活细节,一一拿出来举例。
比如每每出差都会给人带礼物,又比如,无论多忙都会回家。
提起家里那几只猫,更是唏嘘,明明是太太想养,可养着养着就不管了,每日还是先生照顾着。
“这哪儿是在找妻子啊?分明是在养女儿,我小时候我妈对我就是这样,纠正我的言行,帮我建立生活责任感,最后不想要的东西都是她在给我兜底。”
“先生对太太,是极好的,只是太太看不见罢了。”
“太太看不见不是很正常?我要是跟太太这么有钱,任何男人我都不放在眼里,自己独美不好吗?”
“不想干了?嚼主人家舌根,这是大忌。”
昆兰的呵斥声让这场交谈就此止住。
众人讪讪地缩了缩脖子,噤了声。
陆敬安从医院出去之后,连续一周都住在办公室,昆兰时常送些换洗衣服过去,勉强能知道他的近况。
不好不坏,一心扎在工作上将盛茂老总虐得叫苦连天。
另一方,华浓窝在华家,闭门不出。
谁劝都没用。
杨娴见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对她忍了又忍。
本来还想再忍几天,可这晚回来,因为道路下雪湿滑,撞了车,撞出了火气。
一进屋,见华浓裹着毯子,端着一碗草莓,窝在沙发上追剧。
追就算了,电视剧名字还是我的精彩人生。
“你准备什么时候滚回你的浦云山?”
华浓正准备塞草莓的手顿住,转头望着杨娴:“我都没说话,你这就嫌我烦了?”
“结了婚就以自己的家庭为重,不要老跑回来让我心烦。”
“我惹你了?”
“见到你我就烦,”杨娴将手中的birk放在玄关,脱了大衣搭在沙发靠背上。
“我尽量不说话。”
“你准备跟陆敬安冷战到什么时候?”
“我没冷战,”华浓继续道:“我只是需要时间思考生物关系之间的平衡性。”
“说人话,”杨娴不耐烦打断她。
华浓叹了口气:“该怎么跟他相处。”
“你滚回去,这个问题就不用你思考了,就陆敬安的那种恋爱脑,给点阳光就灿烂,只要你踏进浦云山的大门,他就能自我攻略到把你舔舒服了为止。”
舔舒服三个字太过暧昧,让华浓耳根子一红,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平复了会儿情绪。
睨了眼杨娴:“我前段时间接触一个纪录片导演,人还不错,五十来岁,丧偶,无子,一表人才,林下之风,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杨娴伸手指了指大门,丢出一个字:“滚”
“在哪儿?”
“淮南路那家私房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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