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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他意味深长地道：&ldo;是啊。&rdo;

忽然间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一种不大不小的尴尬，像屏障一样将两人隔开了。

她明明带了惯常耍赖的意思，而他明明也用惯常的玩笑应对，可为什么，这话就是接不下去了呢？

过了五年，惯常的都变成了反常，再甜的酒，被回忆浸泡太久也会酸掉。

&ldo;……谢随。&rdo;终于，她干巴巴地道，&ldo;我的外衣呢？&rdo;

&ldo;在你脚边。&rdo;

她立刻把脚一缩，&ldo;你怎么又这样……&rdo;

&ldo;冬天多盖些，暖和。&rdo;

她拿起那几件皱皱的外袍，拍了拍，却实在不想穿，丧气地道：&ldo;你叫小鬟过来吧‐‐你当真不用休息一下？&rdo;

&ldo;嗯。&rdo;他从善如流地道，&ldo;我去睡了，你们也好商量商量如何应付那一百两黄金。&rdo;

听到这里，秦念的嘴角忍不住又嘲讽地勾起，&ldo;吹金断玉阁也会做这样坑蒙拐骗的事，真令我等不成气候的小寨子开了眼界。&rdo;

谢随回过头，看着她，叹口气，&ldo;你便是这样，斤斤计较，我只说了一句不成气候，你要念叨到几时？&rdo;

&ldo;我们没有那黄金，你要我变也变不出来。&rdo;

&ldo;那几个经手的人你连问都不问一句，便敢这样为他们做担保？&rdo;谢随道，&ldo;过去在江湖上受的委屈还不够你多长几个心眼？&rdo;

她忽然不言语了。

谢随感觉到自己这话有些重，且还不大合适。&ldo;过去在江湖上受的委屈&rdo;，这种事情，谁说得清呢？

&ldo;行了，我……&rdo;他息事宁人地道，&ldo;吹金断玉的安老板是我的老朋友了，他不会骗我的，一定有什么环节出了岔子……&rdo;

&ldo;你的老朋友真多。&rdo;她道，&ldo;老朋友你便那么相信？&rdo;

他一怔，&ldo;既是朋友，自然相信。&rdo;

&ldo;那我呢，我是不是你的老朋友？&rdo;

这竟然是很难回答的一个问题。

片刻的寂静里，她似也不求他回答，只继续道：&ldo;你信那个安老板，却不信我，在你眼里，我仍然是个小孩子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