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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是依照阿音说的去做的啊。”
沈柒音闻言眉头轻拧,“我何时说过?”
“长平候府赏花宴结束后阿音同我说的。”
沈柒音拼命回忆,思来想去也没有想起自己何曾说过那样的话。在她的记忆里,赏花宴那天只有他们二人达成一致,从此一别两宽的画面,何来自己吩咐他去做一些不符合各自身份的事情?
“是苏将军的记忆出了岔子吧,本郡主建议苏将军速速回府唤医师瞧瞧的好。”
苏衍面上带了些委屈的神色,“郡主那日同臣说,叫臣不要再说一些只能感动臣自己的话,言下之意不就是提点臣不要光说不做,让臣做一些能够感动郡主的事情么?”
苏衍的一番话叫沈柒音和石云铮双双怔在了原地。
谁人能够想到往日清冷淡漠且知礼的骠骑大将军苏衍,竟然将旁人的话语咬文嚼字后进行添油加醋只为讨沈柒音的欢心?
愣怔片刻此才回过神来的沈柒音一时竟有些张口结舌,“你······我并非那个意思!”
“臣愚钝,深觉郡主便是那般意思。郡主金口,断是不可食言的,若是郡主食言,那和离一事也可不用做数。”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苏将军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手段还真是上上乘。”
沈柒音声音平缓,叫人听不出言语中是何情绪。
“阿音,我只是想做些什么来挽回你的心。你爱穿红衣,我便依你喜好以后也只穿红衣;你爱热闹,那我以后便多抽时间同你外出玩耍,不管是跑马射箭还是赏花垂钓,只要是你说的,我便一定会做到。”
眼前这个花言巧舌的人让沈柒音怀疑苏衍是不是被人夺了舍,不然那个七年间内从未有过一句暖腹之言的人,今日怎的像倒金豆子似的往外淌?
“那本郡主便命你即刻消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苏衍闻言立即摇头,“这个不行。”
沈柒音冷哼,“这便是将军说的一定做到?拒绝得如此干脆,和将军方才表真心的样子真是相差甚远。”
“阿音你知道的,除了这个其它的我定然皆会做到。”
石云铮在一旁听得白眼直翻,唤阿音为郡主时是装委屈,唤阿音小名时是装深情。
从前朝中有老臣说过苏衍心有城府却不善用城府,今日有幸一见苏衍城府竟然不是在朝堂之中,而是用在了儿女情长上。
苏子言啊苏子言,以前真的小看了你!
“我说苏家小子,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竟是这般脸厚之人呢!阿音,你莫要理他!”
沈柒音也没打算再和苏衍继续掰扯下去,忽视掉苏衍的灼灼目光转身上了车撵,唤了长信驾车驶向城中。
石云铮跨上骏马随在车旁一同离去,只剩苏衍一人湿着衣袍立在原地。
既知晓石云铮于第二日回北疆,沈柒音自然是要为他送行的。
石云铮回时只身一人,去时也未曾带多少人马,昨日同沈柒音约好卯时在城门口相见,石云铮早早地便在城门下伸长了脖子等候。
在见到那辆熟悉的朱轮车出现在视线内时,石云铮笑得见牙不见眼。
“对不住,今日起的迟了些,叫石将军久等了!”
沈柒音下了车撵便连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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