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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还是走了,不是心脏支架出了问题,而是因为他一如既往喜怒无常的情绪和紊乱的生活习惯。
虽然放任他的喜好可以不会压抑创作方面的灵感,顺便稳定他在精神方面的病情,但身体终究是支撑不住的。
精神病院方面也确实跟当初郑重承诺的那样,给吴极老先生改善生活条件还请了专业的陪护,像他这种心脏有问题的病人,年纪到了,很容易在夜里发生意外。但陪护过吴极的人,坚持的最久一次,是六天,连一个星期都没到,还是深夜里顶着小雨从画室卷铺盖走人的。
“太折腾人”是这些陪护员对吴极老先生的统一评价,个人卫生倒是不用烦得太多,这老家伙讲究着哩,吃东西还挑三拣四的。只是需要有人在他亢奋到极点的时候稍稍控制住他,不至于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而出意外,毕竟画室里塞得满满当当,钝头的油画刀在他手里看上去并不安全。
白天勉强还能忍住,而且吴极有时画着画着就安静下来,整整半天都不见得挪窝,这也是陪护抽空打瞌睡的时候,因为最磨人的是在夜里。
一晚上要醒五六次,醒了也不干嘛,就是要起来坐一会儿,偶尔喝两口水。在白天活蹦乱跳东画一笔西划一刀的,晚上却像个僵死的老头儿,明明还不到六十岁,放在其他人那都还是没退休的年龄,可他却连起身都坐不起来,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在耍赖,嗓门还很大,非要把陪护叫起来,而且死缠烂打。
陪护知道这老头儿没什么正经事,纯属无理取闹,指望以装睡来熬过整夜。那吴极就会开骂,把陪护的家里人从上到下都问候一遍,再把精神病院的何院长也里里外外抨击一番。
陪护员的本地圈子不大,基本都是靠口口相传或者熟人介绍而辗转在各家医院或者各个中介找主家干活。很快,某某精神病院有个叫吴极的病人的“臭名”就给传开了,人们一听这两个字,就都皱着眉头摆摆手,像听见瘟神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然后吴极竟然找到院长办公室向何院长投诉,说自己根本不需要什么陪护,“你们每天在我身边安插个卧底是不是想害我?”“是不是我那个倒霉的儿子要杀了我继承我的油画?没门!他早就想我死了!你告诉他老子长寿着哩!”“那些画不是给他的!”
至于何院长纠结的地方,就在于吴远给了一大笔钱,还特地交代要给老爸找个人照顾,最开始找的只是精神病院里的护工,除了按时的送药,还会在其他时间抽空去看两眼吴极。
后来有次吴极一个人在画室闹得太凶,护工发现他的时候,正被两个巨型的画家压在下面昏了过去,后来证实是心梗,倒下的时候撞倒了画架,当然这事儿医院是没敢告诉吴远的。
从这以后,医院就不敢再放吴极一个人在画室了,总得找个二十四小时的陪护,再后来换成两班倒的两人,轮流值夜,可谁也不想当值夜的那个。
那何院长就到画室找吴极沟通,还带了好几个人来,有律师有护工,还有一个人拿着手机拍摄,搞出这么大阵势,完全是因为他们觉得吴极的儿子不是一般人,能随手捐出两百万的当然不是一般人,如果出了意外,被他以医疗事故告上法庭,之后会很麻烦。
他们准备了几个方案,当然最好最优先的,自然是吴极能接受陪护的照看,并且配合他们工作,这样是对自己的健康负责。
吴极才不管什么健康,他只管自己爽不爽,陪护让自己不爽,那行吧,还有第二个方案,院长朝他递去一张稿子,让吴极对着镜头念一遍,大意就是让他证明是自愿放弃接受陪护的,只要有了这个视频,不管有没有用,总归能算作一个说明。
“哈!老子不上当!”
这家伙也不知道从那里看出来院长他们心里的小算盘,对着镜头就开始唱歌,就是不说正经事,还哗哗撕碎了那张稿子。
也许是无意识的,也许是何院长有些急了,他这辈子最大的耐性都消磨在这个疯子画家身上,现在又收了病人儿子的一大笔捐款,就更加不能置身事外,他着急上火地冲吴极喊了一句:“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儿!你怎么对得起你已故的妻子?”
话音刚落,吴极就像被点了死穴一样地泄下气来,开始在迷宫般的画架中穿梭、寻觅,最后找到一副画到一半的画,怔怔地端着调色盘,把随手可以够到的颜料大把大把地挤在盘上,也不管是什么颜色,深色和浅色都堆在一起,混成了脏脏的颜色,也不拌匀,再抓起一柄蘸了松节油的刮刀,刮了颜料就往画布上堆砌。
这不是作画,这完全就是发泄,远远看去那画布上就是乱糟糟的一条条的色块,被刮刀涂抹着,按捺着,手臂一顿一顿地用力,嘴里还念念叨叨吭哧吭哧地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总归又是在骂人的。
何院长知道自己话说得重了,有时候就是这么回事,不带半个脏字的话,但你只要能戳中那人的弱点,就足以造成强烈的打击。他指示拍视频的人继续拍摄,吴极的这种反应可以作为病例研究,接着从身后走近正在作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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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极把调色盘上最后一抹可以被刮起颜料堆叠到画布上后,从背影可以感受到那股重重的叹息,又沉又长,是一个人在完成了某件大事之后的那种舒畅,更像是一股气息从他的身体里被抽走了,之后他就低着头一动不动,也不发出半点声音。
“闹够了吧?”何院长站在他身后,“放松点,都是为你好,有什么事大家来商量一下嘛。”
吴极不说话,也不动。
“吴极?”
何院长喊了一声,没有反应,便又喊一声,顺手轻轻拍了吴极的肩。
接着这老头儿的整个身子向侧边歪斜过去,一旁的护工眼疾手快,在吴极的身子歪倒到一半的时候接住了他,双手稳稳地撑在他的腋下,不过下半身还是带动身下的圆凳咣啷一声瘫落在地。
再细看吴极,已经没有了意识,耷拉着脑袋,深埋着的脸被一头白发白须藏了起来,任由护工拖着他的肩膀把他放平。
何院长让其他人立刻回主楼去找来担架车,自己开始对吴极进行检查并急救,这搞不好又是一次心梗,而且很凶险。
“真的很遗憾,就算这里是综合医院,他的这种情况能救回来的概率也很低。”
何院长微微低着头站在病床边,床上是静静躺着的吴极,刚刚接受了一场手忙脚乱的抢救,苍白的被单是拉平了,但他身上的病号服却依然凌乱着,花白的发须也都无精打采地搭在脸上,嘴巴微张,却不再吐气。
老爸还从来没有过这样安静的时候,死了的时候。
吴远垂着眼站在旁边,目光平静,老爸好像瘦了。
病房门外还站着乐亦彤、印声、邹小和唐可可,最后两个小鬼与其说是关心吴远,不如说是跑出来透气的。
刚刚结束的仪式弄得所有人都很郁闷,地宫里现在流言四起,大家都不太想呆在那里,索性跟着吴远一阵过来。
即使吴远不想让他们陪着,不过看来也是没有用的。
“知道了。”
吴远面无表情地低头看向永远睡过去的老爸,“接下来是什么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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