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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桉宇的嘴角上弯出好看的弧度，比天上的太阳更耀眼一些。“思源。”夏思源的心被填满了，只记得笑，其他的都忘了。草坪上的两只手慢慢摸索靠近，最后紧握在一起，眼泪都快要掉下来，夏思源感觉幸福得几乎心率失常。“呵呵，呵呵。”梦里笑，笑得太大声，这个正做着梦的人活活把自己给笑醒了。夏思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抹了一下嘴角，却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桉宇！”下意识的马上喊人，又听见从厨房传来乒呤乓啷的锅响。夏思源不顾腿早被压麻，起身就往外跑，看到度桉宇正站在料理台前，头低着看地上，地上那一大滩是什么？没办法想了，这时候从腿根往上急窜上来的酥麻感让夏思源痛痒到说不话，他一只手狂砸自己的膝盖，弓着腰用另一只手指着桉宇。“你，你干什么呢？”度桉宇看着地上：“饿了，煮粥，对不起。”夏思源砸了半天才一瘸一拐向度桉宇走去，停在他面前呲牙咧嘴：“有什么，嘶……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度桉宇有些害怕的样子：“吵醒你……手抖，好像，没力气，对不……”夏思源没让他说下去，伸手摸了一下那人的额头后，直接将他拉到了自己怀里，抱住。“你怎么都不多穿点衣服，病刚好就可以乱来了么。”“穿了。”度桉宇的头被闷在夏思源怀里，发出来的声音都是闷闷的。“你当然穿了，大冬天的把我睡衣套你身上算怎么回事儿。”度桉宇一惊，赶快去掀自己的衣角：“对不起，我，我还给你，我没有看见。”夏思源迅速按住他的手，托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脑袋捧到自己面前，看着那副圆圆的眼睛，想起刚才甜甜的梦：“啧啧，我还真没发现。”“发，现什么？”度桉宇问。“你有爱说对不起的习惯。”夏思源学着度桉宇的样子，掐着嗓子说话，“思源，这个对不起，思源，那个对不起，思源，刚才对不起，思源，以前也对不起。”度桉宇望着天花板努力回忆，一会儿就一副想笑的样子：“有噢？”“有啊！呵呵。”度桉宇的手上还沾着刚打翻在地上的粥渍，夏思源捏住他的手带到洗手台前，把水温调到了个合适的温度，然后绕到度桉宇身后搂住他，洗他的手。度桉宇没有别扭的感觉，只是顺从地让夏思源帮他洗着，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自己突然不被讨厌了，夏思源没有嫌他吵，没有嫌他脏，还愿意抱着自己。以前他会幻想着这一幕，可是现在真的被面前的人这样抱着，心里撑得满满的，幸福得快要晕倒。“桉宇。”夏思源将头歪到桉宇一边，嘴唇就在他的耳边开合，“你喜欢开开吗？”度桉宇回过神，点了一下头：“嗯。”“有多喜欢？”度桉宇才侧了一下头，就感觉自己脸颊已经贴到了夏思源的鼻尖上，热热的呼吸，扫得自己脖子这里怪痒痒的，度桉宇怕痒，所以脖子缩着躲了一下，笑开了。“嗯？有多喜欢？”水笼头被关上了，夏思源心里有些忐忑，因为他很想确定这个答案。度桉宇垂着眸，一字一句道：“开开哥哥，是家人，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我，我也要把所有东西都给他。”“可是开开自己走了，你不怪他吗？”“开开哥哥迷路了，他找不到路回来，我又被接走了，他回去找不到我，叔叔走了，他们赶我走，我出来找开开哥哥。”“要找到什么时候呢？”“要找到，找到就好，就和开开哥哥一起。”夏思源笑着问：“那我呢？你喜不喜欢我？”怀里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度桉宇脸上的才露的笑容突然不见了。好像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更让夏思源忐忑，四周的空气安静极了，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贴着度桉宇后背的，砰砰的心跳声。想了很久，久到夏思源都有些快要沮丧起来，这才轻轻地开口：“思源，对桉宇好，现在就只有思源对桉宇好，思源让桉宇进屋子，和桉宇吃匹萨，给桉宇睡床，思源带桉宇去见漂亮姐姐，带桉宇一起去台上跳舞，思源对桉宇好，桉宇也要把所有东西，都给思源。”这些事情，之前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一直都记得，而且只记得那些好，而对于自己对他做过的一些混账事情，却统统都被忽略了。让他进屋子是因为当时自己饿到快要去见上帝，他手上有吃的。睡床，是因为那到自己喝醉一时的兴起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