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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莽二少天赋尽显黛露露频频哈气（第1页）

米莉亚接过足球，紧张地看了看大家。

“那我就试试看吧。我估计我也没什么天赋。”

米莉亚将球抛到空中，赤着脚丫僵硬地一踢，球毫无悬念的黏在脚背上了。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我要不...

李基回到地球学课堂的第三天，教室外的潮汐钟恰好指向正午十二点。阳光穿过穹顶的透明水晶层，在讲台上洒下一圈圈涟漪般的光晕，仿佛整间屋子都漂浮在浅海之中。学生们陆续落座，章鱼族的触手卷着笔记悬浮半空，虾人族用钳子轻敲桌面打节拍，甄婵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奶茶杯上的吸管转圈。

老师还没来。

但今天没人敢交头接耳。上一节课李基那句“允许自己显得愚蠢的权利”像一颗沉入深水的陨石，激起的震荡仍在持续。走廊尽头传来缓慢而坚定的脚步声??是米莉亚教授，她手里抱着一叠泛黄的手稿，腕足末端还沾着些许墨迹，像是连夜誊写的模样。

“今天我们不讲课。”她将手稿轻轻放在讲台中央，“我们来读一封信。”

全班静默。

“这不是官方教材，也不是跨星际认证文献。它来自一个没有名字的星球，编号X-739，文明等级评估为‘原始情感型’。这个文明从未掌握曲速航行，也不懂得量子通讯，但他们发明了一种叫‘日记本’的东西，用来记录每天那些‘毫无意义却舍不得丢掉’的事。”

她翻开第一页，声音低缓如潮水退去：

>“三月十七日，阴。今天我又梦见妈妈了。她在厨房煮面，锅盖跳动的声音和小时候一样。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我知道她已经不在了，可我还是对着空气说了早安。同事说我太矫情，可我觉得……如果连梦都不记得，她就真的消失了。”

教室里有人悄悄抬手抹眼角。

>“六月二日，晴。我养的绿萝开花了。没人相信植物学会说谎的星球会有开花的绿萝，但我拍下来了。花瓣是淡紫色的，像极了十年前她送我的那条围巾。我把照片夹进书里，没发朋友圈。有些快乐，只能自己吞下去。”

甄婵忽然想起自己初到地球时偷偷藏起的一张车票??那是她第一次独自坐地铁，从城东到城西，只为看一场据说会下粉红色雨的展览。结果雨没等到，只看见一群年轻人在街头跳舞，笑声震落了梧桐叶。她当时觉得羞耻，怕被其他外星学者笑话，于是把票根塞进钱包最底层，再没提起过。

而现在，她想把它找出来，贴在宿舍门后。

米莉亚继续念下去：

>“九月十一日，暴雨。项目第三次被否决。投资人说我的想法‘不具备宇宙普适性’。可我只是想做个能记住老人名字的机器人啊。他们忘了亲人叫什么的时候，至少还能听见一声回应。今晚我在天桥上站了很久，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分不清是不是哭了。但回家前，我还是买了杯热cocoa，对自己说：你做得够好了。”

念到这里，米莉亚停顿良久，才低声补充：“写这封信的生命体，在提交这份日记三个月后，因能量衰竭离世。他的文明没有复活技术，也没有灵魂传输协议。他留下的唯一遗产，就是这本日记，和一台只会说‘你好，我是小诺’的破旧机器人。”

教室陷入长久的寂静。

火多第一个开口，声音罕见地柔软：“所以……他算成功了吗？”

“不算。”李基轻声答，“但他活过了。”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湖心，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虾人族学生悄悄打开了个人终端，删除了那条准备已久的宣言：“我要成为银河系最伟大的诗人，否则宁可自杀。”珊瑚族的女孩则翻出了尘封多年的画册??那是她童年时用荧光颜料涂满整墙的作品，曾被长辈斥为“浪费生物发光基因”。

米莉亚合上手稿，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你们修习地球学，不是为了理解人类如何造出飞船或破解黑洞密码。你们要学的，是他们在明知终将死亡的前提下，依然愿意为一朵花停留、为一句废话微笑、为一次失败鼓掌的能力。”

下课铃响了。

没人起身。窗外，一群候鸟正掠过云层，排成歪歪扭扭的“人”字形，不像任何已知语言的文字，却让人心头一暖。

三天后，学校宣布举办首届“非成就展”，主题为《我做过最没用的事》。

布展当天，甄婵带来了她的“罪证”：一张皱巴巴的公交卡、半截烧焦的蜡烛、还有那张从未示人的车票。她在展板上写道：“那天我没看到粉红雨，但我听见了自由。”

火多展出的是一堆撕碎又拼好的诗稿。“我写了三千首诗，没有一首获奖。但有次下雨天，一个小女孩蹲在我身边念了一遍，然后说：‘哥哥，这首让我想起了外婆家的猫。’那一刻，我觉得值了。”

莽七多则放上了整整一百个空玻璃瓶，每个都贴着标签：“第一封不敢寄的情书”“第一百次练习告白的录音”。他说：“我不敢发出它们，但我不后悔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