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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土着杀汉人案（第1页）

当晚，王华阳和小宝两人早早休息。

次日二人早早的起床。

没有宫女伺候更衣，王华阳多少有些不适应，但是穿越前的肌肉记忆很快恢复，依葫芦画瓢，很快穿好了衣服。

大街上已经是人声鼎沸，早市开始了。

王华阳和小宝找了一家洛阳牛肉汤馆坐了下来。

穿越到赵昺身上，王华阳已经有七年没有喝牛肉汤了，而作为一个洛阳人，在现在王华阳可是每日必喝牛肉汤。

洛阳的汤，不要说喝了，仅仅让你闻闻，就会馋得你馋涎欲滴，欲罢不能。

洛阳汤的种类很多，有牛肉汤、羊肉汤、牛杂汤、羊杂汤、豆腐汤、丸子汤、不翻汤等二三十种。

汤者，精华也。洛阳牛肉汤，做工考究，配料奇特，绝非一般肉汤可比。煮汤前，须将买来的牛骨头放进清水中泡上一天一夜，且要不断更换泡骨头的水，直到泡骨头的水完全清澈见底，方可将骨头下锅煮之，如此煮出来的汤，洁白如奶。煮骨头时，锅中不能放任何佐料，否则，就会破坏了汤的灵性。

大宋朝廷命令禁止屠宰耕牛，违令者轻则流放，重者杀头，在古代，耕牛是农业生产的重要工具，屠宰耕牛就相当于阻碍农业生产，因此，官府一般都禁止屠宰耕牛，只有耕牛到了一定年龄，到朝廷报备后到指定的地方才能屠宰。

朝廷虽然禁止屠宰耕牛，但是不禁止屠宰肉牛，因此肉牛成为牛肉汤馆食材的主要来源。这也就是后世看到“水浒传”上武松、鲁智深到酒楼时都会要三斤牛肉而不违法了。

王华阳细细品尝着牛肉汤，虽然没有洛阳本地的牛肉汤正宗，但是远隔万里能在大宋岛这蛮荒之地喝到一口牛肉汤，已属不易。

王华阳正喝着汤，邻桌突然来了两位客人，点了牛肉汤后，客人甲说道：“听说了吗，今天上午玛丽亚公主和官差要一起审那件杀人案！”

客人乙说道：“多正常的事，官府哪天不审杀人案啊！”

客人甲说道：“这次不一样，杀人的是部落民，被杀的是一个汉人，按照大宋律，部落民杀人偿命，但是玛丽亚公主掺和了进来，这事情就变得难办了！”

客人乙说道：“莫非这部落民是玛丽亚公主的亲信？”

客人甲说道：“非亲非故。”

客人乙说道：“非亲非故，那就是因为杀人犯是部落民，玛丽亚公主想救自己部落的部众了呗，但是古话说的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部落民杀了汉人，部落民就应该为汉人陪葬，如果汉人杀了部落民，汉人也得陪葬，大宋律法上写的明明白白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店小二给二位食客端来了羊肉汤，并说道：“这位客官，看来您是有所不知，这位杀人的部落民是个本分的人，自己还有一百多个奴隶呢，说起来也是个奴隶主呢，只因看到出海捕鱼收益可观，便买了海船组织奴隶出海打鱼，谁知被安南的海盗给盯上了，连人带船都给扣押了，说是给五万两白银就放人放船，部落民虽然是奴隶主，但是只有土地和奴隶，根本就没有五万两银子，部落民没有办法，就用土地和剩余的奴隶向汉人开设的高利贷钱庄借了五万两银子，谁知安南的海盗根本不讲信用，收了银子，船没有放回，奴隶也没有放回，部落民是人财两空。而高利贷钱庄可不管你不能还钱的原因，到期收抵押物！”

王华阳暗想：“高利贷钱庄根据部落民的抵押物放贷，到期收回本息，如果不能收回本息，就收回抵押物，这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部落民为什么杀了杀了钱庄的人呢？”

客人乙也有同样的疑惑。

店小二见众人都在听他说，更来劲了，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说道：“钱庄之前根据部落民提供的抵押物，给了部落民五万两银子，但是等到钱庄的人真的来收地和奴隶时，发现部落民提供的抵押物根本不值五万两银子，折合下来顶过三万，钱庄自然不愿意了，于是就让部落民在提供两万的财产，部落民自己名下已经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位年近四十的母亲、三位二十五、六岁的妻子及六个八九岁的女儿，钱庄的人说真的没有抵押物就把他的母亲、妻子、女儿拉到神州城的兴宝坊妓院去，等什么时间偿还够钱庄的本息了，什么时间放她们回来，部落民当然时不愿意了。而钱庄的人却执意将部落民家的女眷带走，并且还对部落民的妻女动手动脚，部落民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毕竟他欠钱庄的钱，真正让部落民起杀心的应该是钱庄的人对部落民的母亲动手动脚，这才让他痛下杀手，杀死了对他母亲动手动脚的汉人。”

店小二正要继续说，被店主叫进厨房做事去了，众人意犹未尽。

客人甲则接过话茬说道：“钱庄的人自然是报官了，官府也很快缉拿了部落民，部落民对杀人之事如实交代，官府按照大宋律处以部落民死刑。杀人偿命，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案子，但是这件案子牵涉了汉人、部落民、官府、阿罗约部落，众多阿罗约部落的民众呼吁玛丽亚公主能够救这个部落民一命，毕竟在阿罗约部落的传统观念里，侮辱一个人的母亲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部落民是在保护自己的母亲不受侮辱的情况下误杀的汉人，按照阿罗约部落约定成俗的规矩，部落民是可以免除一死的，但是按照大宋律法，杀人偿命，因此，阿罗约部落众多部众希望玛丽亚公主能够出面救这个部落民一命。”

客人丙说道：“国法无情，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大宋法律的公平之处，如果玛丽亚公主今天为这个部落民求情成功，日后就会有更多的人借着这个名义杀人，如果我是玛丽亚公主，我是不会为这个部落民求情的！”

客人丁说道：“你去求情，皇上得卖你面子啊，玛丽亚公主是谁，那可是皇上未来的妃子，咱皇上喜欢什么，当然是喜欢女人，虽然皇上和玛丽亚公主还未成婚，但是如果玛丽亚向皇上求情，皇上一定会给玛丽亚公主面子的，谁会跟自己的女人过不去，大家说是也不是？”

众人听完哄堂大笑。

王华阳没有想到宋朝时期竟然可以在公共场合议论皇家和皇上的私事，这要是放到明朝和清朝，在公开场合议论皇上可是死罪，宋朝能发展出宋词，也许与这种宽松的环境有重要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