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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北顿时睡意全消,磨磨蹭蹭地靠近浴室喊了两声“砚哥”。
过了好一会儿,商砚低沉地应了一声,那声音比平时沉,还带着喘,不过李北没能发现,确定他没事就又坐回沙发上。
又过了大概半小时,商砚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径自走向壁橱,拿出药盒打开,一口吞了。
“哥,你今天不是吃过药了,”李北看呆了,连忙走过去,“等会,你怎么洗冷水澡,这天还没热,着凉了怎么办?”
商砚平复了呼吸,右手拳头仍然紧握:“没事,你去睡吧。”
李北担忧地看了一眼他泛着不正常潮红的拳头,目送商砚回房,他才老老实实回去睡下。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啊?
商砚没能睡着,被冷水淋透的皮肤变得冰冷,可他仍然觉得燥热,特别是肩颈和耳后的皮肤,被呼吸摩擦过的触感仍然存在,火烧一般让他血液沸腾。
这些年经过治疗,一些轻微短暂的纸贴触碰他已经能够平常心面对,而今晚那意料之外的触碰以及拥抱,显然是超过了他所能接受的程度。
冷水肆意冲刷也始终无法摆脱那令他躁动的触感,甚至在那人脱离怀抱时,有一瞬间他脑子里升起想要挽留的恶念,渴望更多的接触。
“操。”商砚暴躁地骂了句脏话,指甲嵌入掌心,疼痛蔓延,直到药效发挥,他指尖的轻颤才逐渐平复。
这一夜,谁都没能睡个好觉。
江叙白回来的时候,他屋子里那盏昏昏暗暗的灯还亮着,秦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靠在床头看江叙白带来的一些关于表演的书。
见江叙白回来,他也没多问,直到发现江叙白走路姿势不太对他才开口问了一句,然后拿来药膏给他。
抹了药,疼痛散了不少,江叙白仍是没睡意,直到他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找出一件手感和小被子差不多的衣服盖在被子上,他才终于能安稳躺着。
在他刚有睡意迷糊起来的时候,他听见了秦越接电话的动静。不多时秦越起床离开,江叙白躺在窝里,看了一眼窗外,然后也起了床,他今天有一场戏要拍。
洗漱完出门,江叙白抬眼看见屋舍外围的小道上停着一辆噌亮的大g。
这在小山村可是不常见的,江叙白目光停了片刻,然后就看见秦越车后冒出了头,显然是从另一面的车门下的车。
江叙白挑起眉梢,瞧见在他后面车里又走下来一个年轻男人,车身遮住了男人大半身型,只能看到那人比秦越矮了大半个头,露出的半张脸下颌利落,唇角含笑,应该是个长相清俊的青年。
江叙白莫名觉得眼熟,还待细看,那人却转过了和秦越握了下手,就回到了车上。
于是江叙白只看到那人腕上带了条红色的手绳,没看清到底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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