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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顾陌年你凭什么（第2页）

香山梧桐苑在半山腰，山顶有两块土地，是华叔代领园丁和帮佣开垦出来的，平日里会种一些蔬菜和花草，也不算太荒芜。

只是山顶积雪尚融尽，一眼望去，是冬天本该有的萧条景色。

山顶寒风凛冽，顾陌年的声音掠过寒风传到她的耳朵里，比那积雪还要凉。

“程浅言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将他们赶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为什么就不能和他们和平相处？”

“你要搞清楚，你才从监狱里出来，现在又和家人闹翻，这传出去所有人都会说你的忤逆不孝，你会被全世界唾弃。”

“程浅言，是你伤人在先，你低个头认个错，收起你这狂妄高傲的性格不行吗？”

“不行！”程浅言逆风而立，寒风吹乱她的黑色头发打在脸上，声音洪亮有力，那样坚决不悔，“我不会和他们和平相处，更不会低头认错，反正我都背上杀人犯的罪名了，多一个忤逆不孝又如何？要和我断绝关系的是他不是我，背叛的人是他也不是我，我凭什么要向他们妥协？”

“顾陌年你是不是有病，你爱程雯芸从而向着程家我没意见，我又不爱他们，你凭什么要我对他们好，你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

“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顾陌年逼上前来，双手捏住她的肩膀，大声说道：“你杀了程雯芸这是事实，你理亏在先，你有错在先，你怎么就不明白？”

“是程光海有错在先！”程浅言辩驳道，“他和我妈结婚五年才有我，这五年里我妈掏心掏肺掏钱掏力替他打江山，他却利用我妈创造的物质去养小三，和韩雅暗度陈仓，我今年二十四岁，程妍忆也二十四岁，她还比我大三个月。”

“顾陌年你明白吗，程妍忆都比我大三个月，私生女老二都比正室千金年纪大，你现在跟我讲是我有错在先？”

第一次程浅言这样大声的替母亲辩驳，第一次这样疯狂的吐露往事，明明程光海才是最大的坏人，可是他们竟然将她的母亲塑造成了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成了利用私生子逼婚上位的下贱女人。

偏偏那个时候无处申诉，无处辩驳，正室千金成为了私生女，打下江山的人成为窃取她人劳动果实的第三者。

“我妈是被他们气死的，被他们活活气死的，你凭什么要我因为你对程雯芸的深情而要我对他们好？”对母亲遭遇的不甘心变成了磅礴的愤怒，在每一处血液和每一个毛孔里迅速冲刺，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爆发，“顾陌年，凭什么你的深情要让我去成全？”

“那你当初也不该害死程雯芸！”

“你亲眼看到我害死她了吗？”程浅言怒问，“要是你亲眼看到了怎么不去法官那里揭发，让法官判我死刑？如果真有直接证据证明我杀过人，法律为什么又不判我死刑？”

一刹那，顾陌年无言以对。

当年开庭公审，就是因为杀人证据不充分，却又没有证据证明无罪，所以以故意伤人罪逮捕程浅言进行关押，判了六年监狱，立即执行。

服刑期间程浅言表现良好多次立功，还交出了一个班的学生，多次减刑，最后刚满四年就提前出狱。

“怎么，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