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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1章 她赌赢了（第1页）

沈安宁和戚樾赶到郊外小洋房时，老k上前拦住了他们。

“我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老k神色凝重：“阿音说你们新婚，又怀着身孕，让我转告你们，不要进去，怕冲撞了。”

沈安宁僵在原地，许久都能反应过来。

最后，还是戚樾握住她冰冷的手，“走吧，我们先回家。”

沈安宁回过神，抬起头看他，“戚樾，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傻，你有什么错？”戚樾握紧她的手，神色平静，“罗叔不止一次说过他不想治，他应该是没想......

归途园的清晨，空气里浮动着蓝雪花与晨露交织的清香。沈安然站在心理咨询室门口，手中握着一杯温热的豆浆，目光落在院中那群正在练习发声的女孩们身上。她们的声音比昨日更坚定、更响亮，像破土而出的嫩芽，在阳光下奋力伸展。

小舟是第一个主动站上“声音台”的??那是孩子们给院子里那块圆形石台起的名字。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紧贴裤缝，声音微微发颤却一字一句清晰地喊出来：“我！不！再！怕！你！了！”

风停了一瞬。

紧接着，其余女孩纷纷举起手，一个接一个走上前。有人喊的是“我不属于任何人”，有人说的是“我的痛不是羞耻”，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孩红着眼眶大声说：“爸爸，你打妈妈的时候，我也在害怕！我不是没感觉，我只是不敢说！”

沈安然静静听着，眼底泛起湿润的光。这些话，曾被压在枕头下、藏进日记本、录在手机备忘录里又迅速删除。而今天，它们终于从喉咙深处挣脱而出，化作实实在在的声浪，撞向这个长久沉默的世界。

她转身回屋，刚打开电脑，手机便震动起来。是戚樾发来的消息：**“听证会提前了，明天上午九点。”**

她心头一紧。原定下周二的“亲子关系修复治疗”申请听证会，竟突然提前四天。这绝非程序调整，而是某种蓄谋已久的反扑??他们想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立刻拨通戚樾电话。“谁推动的？”

“张启年亲自签批的加急流程。”他的声音低沉，“理由是‘社会影响重大，需尽快厘清法律边界’。”

沈安然冷笑：“他怕舆论继续发酵，所以要趁公众注意力转移前，把这件事关进法庭黑箱。”

“没错。”戚樾顿了顿，“而且傅承坤昨晚见了媒体，拍了一段视频，标题叫《一个父亲的忏悔》。”

她猛地站起身：“他说什么？”

“说自己年老体衰，悔不当初，只求再见女儿一面，哪怕一分钟也好。他还哭了，镜头特意扫过他床头那张程雨桐小时候的照片。”

“表演。”她咬牙，“他知道公众同情‘垂死的父亲’，所以他就要装成快不行的人。可就在三个月前，他还能一口气爬六层楼去堵程雨桐的学校！”

“我知道。”戚樾声音冷静，“但我们不能只靠揭穿谎言。我们需要更强有力的证据链，尤其是精神操控的具体模式和长期后果。”

“程雨桐愿意出庭的事，已经上报法院了吗？”

“报了。但她作为证人身份尚未正式确认，张启年那边以‘未成年人心理状态不稳定’为由，要求进行‘独立司法心理评估’。”

沈安然攥紧手机：“又是拖延战术。”

“更麻烦的是，”戚樾继续道，“李婉清教授昨天收到匿名恐吓信，说如果她继续支持你的报告，就曝光她二十年前一段‘学术争议’。”

她闭上眼。李教授是国内创伤心理学权威，若被抹黑，联署意见书的公信力将大打折扣。这些人，早已布好网，等着她们一步步走进去。

“我们得让程雨桐的证词更具象。”她说，“不只是‘他骂我’‘他控制我’，而是让所有人看见那种窒息是怎么一点一点把她吃掉的。”

挂断电话后，她立即联系程雨桐的主治医生，请对方协助整理过去三年的完整治疗记录，并特别标注每一次因父亲来电或短信引发的情绪崩溃时间点。同时，她调出程雨桐高中时期的校园监控片段??那是通过警方协查才拿到的珍贵资料。

画面中，十七岁的程雨桐每天早晨五点半准时出现在校门口，背着沉重的书包，脸上带着浓重黑眼圈。而几乎每个周五放学时，一辆黑色轿车都会在校外徘徊许久，直到她独自走出人群才缓缓驶离。有一次，她试图绕路回家，车窗摇下，传来傅承坤冰冷的声音：“你想躲我？你永远别想逃。”

“这不是关心，是监禁。”沈安然喃喃自语。她将这些资料剪辑成三分钟短片，配上字幕与旁白，命名为《被注视的女儿》。

下午两点，她约见程雨桐。女孩来时穿着一件浅灰色连衣裙，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眼神不再闪躲。

“我想看看那个视频。”她说。

沈安然犹豫片刻：“它可能会让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