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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ldo;为什么？&rdo;

&ldo;我就用你的姓了。&rdo;

风野把住址改成袊子公寓，在配偶一栏里，用了袊子的姓&ldo;矢岛&rdo;和自己的真名&ldo;克彦&rdo;。

写完后，风野放下了笔。袊子一句话没有，拿起了同意书。

&ldo;你果然心虚啊，我吃苦头，你却在外面充好人。&rdo;

的确，因为同意书的联系地址是袊子的公寓，手术中真出了万一，屋里没人，来了电话也白费。再说，配偶&ldo;矢岛克彦&rdo;是假名，也没处落实。

&ldo;我会在医院里陪你的。&rdo;

&ldo;等麻药过去，谁知道你到底在哪儿？&rdo;

风野最担心的不是堕胎，而是麻醉后袊子丧失意识。

&ldo;我怕……&rdo;

风野理解袊子的恐惧心理，也觉得她可怜。但是唯有手术一事不可能代替袊子。

&ldo;没关系的。好像堕胎手术非常简单。&rdo;

&ldo;你怎么知道？你做过堕胎吗？&rdo;

风野刚才的口气像是自己深有体会似的。

&ldo;看你，又来了。说这可不对。&rdo;

&ldo;怎么了？……&rdo;

&ldo;咱们俩的关系……&rdo;

自从明白无法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袊子再一次痛感到与风野的关系的虚妄。相爱却又没有正式结婚的男女，可能往往因为这种感觉是分手。

风野想安慰一下袊子，哄她高兴，可又找不到适合的词。

&ldo;再过些日子……&rdo;

&ldo;再过些日子怎么了？&rdo;

风野原本就是没话找话，现在被袊子认真地一问，就张口结舌地答不上来。

&ldo;你想想，即使有孩子，老了能靠得住吗？&rdo;

&ldo;那你干吗生孩子，还是觉得有孩子好吧？&rdo;

说句公道话，风野并不是因为特别想要孩子而专意要的孩子。二十大好几的，随大流找个对象结了婚，不久就有了孩子，不过如此。

&ldo;其实，有孩子也不过是那么回事。&rdo;

&ldo;我真羡慕你啊，不是特别想要孩子却能生孩子。&rdo;

无论怎么解释，袊子都要戴上有色眼镜与风野的妻子比较。

手术前的一个星期里，风野格外小心地避免招惹袊子生气，看看有可能吵起来时，就主动退让。

都说女人怀孕时容易焦躁，情绪波动。袊子却比平时没太大变化。有时，表情漠然，似乎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