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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ldo;去神社……&rdo;

&ldo;哼，不行吧。你得回老家，是不是？&rdo;

&ldo;不，我留在东京。&rdo;

凤野还没有与袊子一起共度过除夕夜。过年时，都回老家。

袊子正好相反，一个人留在东京的公寓里。吃着年前买下的食物，看电视。无处去拜年，也没有来拜年的人。一个人听着除夕的钟声迎接元旦。袊子说，留在东京，比在老家过年轻松。免得听老家的人说什么老大不小的了，还不成家。但是，一个人过年肯定十分寂寞。

&ldo;老母亲年迈，还有不少高中时的老朋友等着我，不回去是不行的。&rdo;袊子惟风野这一条表示理解，所以忍至今日。风野想到这儿，对自己说，起码该陪袊子过个除夕。

每年年底，风野一家总是在十二月二十七八号或三十号前的某一天动身回水户老家。住五六天再回来。不过，有时看妻子及孩子的情况，所以，住的天数也略有不同。

&ldo;今年什么时候回去？&rdo;

距孩子们放寒假的两天前，风野问妻子。

妻子看着历，有些不以为然地反问道：&ldo;还去吗？&rdo;

&ldo;那当然了。怎么了？&rdo;

&ldo;每年去一大家子，够添乱的。&rdo;

&ldo;可是，我妈还盼着见孙女们呢。&rdo;

全家四口人回去的费用是个死数。到了老家，给母亲、侄、甥辈的孩子们的零花钱、压岁钱必不可少。年年如此，已经成了一项必要经费。

&ldo;不想去吗？&rdo;

&ldo;那倒不是……&rdo;

妻子的表情依然消极。

&ldo;还是得去。再说，孩子们也盼着呢。&rdo;

&ldo;你什么时候能去？&rdo;

&ldo;什么时候，工作一直排到年底了。&rdo;

&ldo;我可不愿意先去。每次我们先到，妈妈都说，孩子爸爸一个人工作，真可怜。好像说我跟孩子们只知道玩。&rdo;

&ldo;嗨，别放心里去就是了嘛。&rdo;

&ldo;那是你母亲，你不介意，我可受不了。以后，我看就在东京过年吧。&rdo;

妻子似乎随口道来，其实在心底里，袊子的事肯定还拖着尾巴。

风野改变策略，转而去问女儿们。

&ldo;你们放了假，立刻就去奶奶家吧？&rdo;

&ldo;课要上到二十四号，二十六号走吧。&rdo;

小女儿率直地点头同意。大女儿说：&ldo;我二十七号要参加饯别会，二十七号以后才行。&rdo;

大女儿上初三了，对这个年龄来说，空气洁净，庭院宽阔的乡间农舍，大概已引不起兴趣。

&ldo;奶奶做了好吃的等着你们，不早点去可不行呀。&rdo;

&ldo;爸爸什么时候去？&rdo;

&ldo;爸爸有工作，稍晚点走。&rdo;

&ldo;妈妈说了，工作脱不开身的话，每天从水户去东京就行。&rdo;

&ldo;开玩笑。那么远，能天天跑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