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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只见砧板上放着海带，旁边的一个锅冒着热气。一股饭菜香味扑鼻而来。

&ldo;啊，别碰！这是做海带卷用的。&rdo;

&ldo;噢，那个你也会做？&rdo;

&ldo;当然。以前我没人可招待，不想做。&rdo;

风野仿佛有了意外发现。实际上，两个人从未一起吃过年饭，所以，可以理解风野的惊奇。

正午时，袊子煮好了黑豆，风野拈起一粒尝了尝，味道很不错。

&ldo;不行，我这是晚上要配菜的。&rdo;

袊子风风火火地出去买了趟东西。一回来就切萝卜，剥大虾皮，烧热水……忙而不乱。

风野躺在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不时看一眼干活儿非常卖劲的袊子。

袊子也偶尔看着风野笑笑，不断送上咖啡、茶水。

到了下午，袊子问道：&ldo;你不回家行吗？&rdo;

&ldo;没关系。&rdo;

&ldo;你家里没人了吧。&rdo;

&ldo;昨天都回老家去了。&rdo;

&ldo;别人都走了，你一个人不回去行吗？你妈妈还等你呢。&rdo;

&ldo;过些天，等到一月底，我一个人回去看看。&rdo;

&ldo;可对不起你妈妈了啊。&rdo;

袊子有些同情地说道。不过，好像根本没想到对不起风野的妻子。

黄昏时，两人一起出去买东西。

年终岁末，站前的商店、街上人多得几乎挪不动步。今天是营业的最后一天，所有店家都在大声招揽客人。

袊子要买的东西好像很多，从过年荞麦面条、茶碗蒸蛋的材料到年糕、鲱鱼子等等。风野跟着走也帮不上忙，所以，两个人分了一下工，由风野去买过年用的糙绳，三十分钟后在站前咖啡店会合。

现在，住公寓的人多了，因此，买门松的人少了。但是，糙绳还是比较普遍。风野走到站前露天商店，去买糙绳和小门松。

&ldo;这么一点就够了吗？&rdo;

店员的问话使风野想到了生田的家。

那是一处独立房舍，却连糙绳也没挂。风野有心再买一份在家里，又怕袊子知道了不高兴。再说，既然妻子什么也没做，自己也没必要去装饰。

于是，风野只买了一份，就去了站前的咖啡店。

还不到约定的时间，袊子不在。看着店里拥挤的人群，估计袊子也快来了。

风野要了咖啡，吸着烟，一边看着窗外的行人。

还是主妇居多。但是也能看见中年男子，手拉手的年轻夫妇。看着这些人，风野想到自己在水户的老家。

这会儿，妻子和孩子们在干什么呢？

每年除夕的老家，除了弟弟夫妇之外，风野一家加上姐姐、姐夫等十来个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过年。母亲喜欢人多，为了除夕夜，总是一个劲儿地准备饭菜。

母亲可能正在切凉拌用的萝卜丝，或者在给甜辣鱼干调作料。妻子肯定在一边帮忙，两个孩子也在跑来跑去地忙个不停。

小女儿或许正在向奶奶说：&ldo;我爸来了多好呀！&rdo;这时，风野忽然想起该给老家打个电话，就走到收款台的公用电话前站住了。

&ldo;喂，喂。&rdo;

小女儿接的电话。她立即听出风野的声音。

&ldo;啊，爸爸，你在哪里？&rdo;

&ldo;京都。&rdo;

&ldo;快回来，都等着你呢。我叫妈妈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