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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白晓洁头歪着，瘫在副驾驶位置上。花荣偶尔瞥她一眼，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她的脸冰凉。

车开到了衡水路的衡水公园，这是一个开放式的小公园，没有围墙，也没有门，就在街边，进出自由。

花荣把车停在了边上。

他推了推白晓洁，说：&ldo;晓洁，到了。&rdo;

白晓洁说：&ldo;我要睡觉。&rdo;

花荣说：&ldo;别睡了，看完东西我送你回家，你继续睡。&rdo;

白晓洁说：&ldo;我不想看了。&rdo;

花荣说：&ldo;你一定要看。&rdo;

他下了车，打开了白晓洁那边的车门，把她拖了下来。夜深了，冷风飕飕。冷风让白晓洁浑身颤抖，她清醒了些。借着路灯昏黄的亮光，花荣发现白晓洁肉乎乎的脸十分苍白，他突然想起了死人的脸。

白晓洁说：&ldo;花大哥，你到底要带我去看什么？&rdo;

花荣说：&ldo;你不是不相信我杀了金晖吗？我带你去看她的头发。&rdo;

白晓洁听了这话，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刺痛。她说：&ldo;你说什么？&rdo;

花荣平静地说：&ldo;我带你去看金晖的头发。&rdo;

白晓洁说：&ldo;花大哥，你不要再开玩笑了，好不好。&rdo;

花荣拉着她的手，走进了衡水公园。

来到一棵香樟树下，花荣蹲下了身，用手去刨松软的泥土。不一会，他果然挖出了一卷头发。那卷头发沾满了泥土。花荣站起来，对她说：&ldo;你看看，这就是金晖的头发，她死时，头发是染过的，现在都褪色了。&rdo;

白晓洁有些害怕，但是，酒意让她胆大，她笑了笑说：&ldo;花大哥，你吓不倒我的，我从小就是被吓大的，阿南死时，我都没有害怕。&rdo;

花荣说：&ldo;你看这头发，还活着，没有枯萎。&rdo;

这时，两个巡逻警察朝他们走过来。

手电光在花荣和白晓洁脸上晃了晃。

花荣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一个警察说：&ldo;你们这是在干什么？&rdo;

见到警察，白晓洁有些惶恐，酒也醒了一半，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惊恐地看着警察，双手不停地在大腿上抓挠。

花荣笑了笑，对警察说：&ldo;警察同志，我在看死人的头发。&rdo;

警察说：&ldo;什么死人的头发。&rdo;

花荣把手中的头发递到警察面前，说：&ldo;你们看，就是这头发。这是个女人的头发，她死去很久了，头发没有枯萎。&rdo;

警察说：&ldo;你怎么知道她死去很久了。&rdo;

花荣笑了笑说：&ldo;这个女人是我杀的，我当然知道。你们抓我吧。&rdo;

白晓洁突然说：&ldo;警察同志，他和你们开玩笑的，他特别喜欢开玩笑。&rdo;

花荣还是笑着说：&ldo;真的是我杀的，你们应该相信的。&rdo;

其中一个警察说：&ldo;神经病！&rdo;

另外一个警察说：&ldo;你们赶紧回家去吧，大半夜的，瞎胡闹什么。&rdo;

说完，他们就走了。

白晓洁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真害怕警察把花荣抓走了。

花荣叹了口气，说：&ldo;为什么谁都不相信我杀了人呢，连警察也不信，做人真他妈的失败。&rdo;

白晓洁说：&ldo;花大哥，我头痛得厉害，你就别吓唬人了，快送我回家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