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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是担心我的身体,怕我睡着睡着,就醒不来了。”
海棠说着有些黯然,“都怪我不争气,从小身体就差,吃再多东西也没用。”
“你就是瘦一点,其他也没什么大问题,多吃点补补就好了!”邵子龙笑着安慰道。
海棠嗯了一声,低头吃了几口烤红薯,心情就又好了起来,陆陆续续地给我们说了一些关于她父母的事情。
小姑娘记得的东西不少,但都是一鳞半爪的,我们也只能通过只言片语,再加上脑补,将事情拼凑个大概。
从种种迹象来看,海棠的父母应该都是行内人,只不过平时做的都是一些农活,跟普通的农民没什么区别。
“你爸妈都是村里人么?”我问海棠。
从之前我们打听的情况来看,这石门村极为封闭,一直以来都是村内通婚,另外有极少数情况是有女子从外面嫁进来的。
“我妈妈是,我爸是外地的。”海棠说到这里,脸上露出笑容,“听我妈妈说,我爸是来这边旅游的,后来遇见了我妈妈,又觉得村子里很清静,就住了下来。”
“这还真是有缘分那。”我和邵子龙都笑道。
不过这也让我们有了个猜测,可能那个懂风水符咒的,就是海棠的父亲,或许是因为某个原因,起了隐居之心,就留在了石门村,结婚生女。
而海棠母亲,有可能是后来跟着他学的。
他们夫妻俩既然是内行,那肯定也看出了海棠身上的问题,因此费尽了心思,想要替女儿解决。
只是石门村地下卧着一条阴蛇,时不时就会地阴潮汐,海棠住在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有起色。
按理说,海棠的父母应该也能看出这一点才对,但他们始终没有动搬家的念头。
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仅仅是因为石门村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允许村里人外出?
祖宗的规矩,哪里有女儿的性命重要?
这不免让我想起之前沈青瑶说的,这些年来也有一些年轻人忍不住偷偷溜出了村子,但无一例外,都已经死了。
想必海棠父母也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心存顾忌,这才一直住在石门村没有挪窝。
想到这里,我突然心中一动。
或许海棠父母并不是没有想过离开,而是在他们准备离开前,就出事了?
这看似小小的石门村,还真是迷雾重重。
“对了,村子里的人都姓海么?”我问海棠。
“嗯。”海棠一边啃着红薯,一边点头,“都是姓海的,我爸爸本来不是的,但住进村里以后,也改姓海了。”
“你们村估摸着以前还是个大家族。”邵子龙有些诧异地笑道。
海棠愣了一下,道,“这我不太清楚了。”
我把手里的烤红薯吃完,看了一眼天色,笑着对海棠道,“还没怎么看过你们村子呢,要不你带我俩去转转?”
“好啊。”海棠又从炉子上拿了四个红薯,分别塞了两个给我和邵子龙。
“吃不了,吃不了。”我俩赶紧婉拒,最后好说歹说每人拿了一个。
海棠拿了剩下的两个,带着我们出门。
一开始没注意的话,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仔细看下来,就发现这石门村,是个相当规整的八角形。
每个角上,都打了一口井。
这些井跟普通的水井迥异,是非常罕见的方井,整个四四方方的,用一种青色石板砌成。
井口大概一米见方,井中的水很深,冒着丝丝的寒气。
这应该是将井打到了阴蛇地脉上,地气顺着井水渗透上来。
“海棠,你们家里喝的是井水么?”我问海棠。
这石门村里并没有通自来水,听说当年要通的时候,村民们强烈反对,说是会动了村子的风水,因此喝水一直比较原始。
“我们家用的河水。”海棠道,“我妈妈说,井水太凉,我身体有点弱,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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