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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吃百家饭长大（第1页）

曜星社？

王敢一听这个名字，心中便有了数。

这曜星社可不是寻常的异人组织，而是异人界的两大情报组织之一。

更为让人警惕的，是曜星社的背后之人，是八奇技之一双全手--曲彤！

这个...

山门前的石阶上，风卷残云，落叶纷飞。一道青影踏空而来，衣袂飘然，足尖轻点虚空，竟如履平地。那人负手而立，眉目清冷，眸光似星河倒悬，映照天地。正是王敢。

他来了。

龙虎山上下，万籁俱寂。所有异人屏息凝神，目光齐刷刷汇聚于那道身影之上。有人颤抖，有人跪伏，更有海外来客当场焚香叩首，称其“谪仙临世”。

张之维站在天师殿前，白发随风轻扬，手中拄着一根古朴木杖，眼神深邃如渊。他望着王敢，良久未语。

“你终于来了。”他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整座山脉。

王敢微微一笑：“百年闭关，只为今日一见。张天师，可愿与我论道？”

“论道？”张之维冷笑，“你是来夺天师度的吧。”

“天师度？”王敢摇头，“我若真想要，早在百年前就取了。何必等到现在？”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陆谨眉头紧锁，低声道：“他在说谎……还是另有图谋？”

冯宝宝站在殿角，双拳紧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记得王敢的模样??不是现在的这副仙风道骨，而是多年前那个在荒村中抱着婴儿低声哭泣的男人。那时他还未觉醒，体内“种子”尚未萌发，只是一个被命运抛弃的凡人。

可如今，他已经站在了人间巅峰，甚至超越了“人”的范畴。

张楚岚悄然出现在张之维身后，轻声道：“师父，让我来。”

张之维摆手：“不必。这一战，避无可避。”

话音落下，天空骤然变色。乌云翻滚，电蛇狂舞，九霄之上雷鸣阵阵，仿佛天地都在为这场对决震颤。

王敢抬头望天，轻叹：“你们这些守门人，总是把秘密藏得太深。可有些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你知道什么？”张之维沉声问。

“我知道八奇技并非偶然诞生。”王敢缓缓道，“我知道‘甲申之乱’背后，真正死去的不是三十六贼，而是……整个时代的真相。”

全场死寂。

陆谨瞳孔猛缩：“他怎么知道？！”

柯清育脸色铁青，猛地掐指一算，却发现卦象破碎，天机紊乱。他喃喃道：“此人已不在命数之内……他是……超脱者？”

王敢继续道：“我也知道，天师度里封印的，并非成仙之法，而是‘代价’。”

“代价？”张之维眼神微动。

“每一代天师继承天师度，都要付出某种东西??寿命、情感、记忆，甚至是‘人性’。”王敢目光直视张之维，“你已经忘了你是谁，对吗？你只是‘天师’这个符号的载体，早已不是张之维本人。”

张之维身体一震，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张楚岚惊呼：“师父！”

“住口！”张之维抬手制止，“他说得没错……我已经记不清妻子的模样了，也想不起儿子小时候的声音……每一次使用天师度的力量，我都失去一部分‘我’。”

王敢叹息：“所以我才说，我要的不是天师度，而是终结它。”

“荒谬！”张之维怒喝，“没有天师度，谁来镇压天下异端？谁来维持阴阳平衡？”

“你不觉得奇怪吗？”王敢反问，“为什么历代天师都短命？为什么八奇技传人几乎无一善终？为什么每逢大劫，总有人莫名消失？”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

“因为这个世界，在吃人。”

众人悚然。

冯宝宝忽然开口：“你说的‘种子’……是不是和我体内的东西一样？”

王敢看向她，眼中罕见地流露出温柔：“是。你们都是‘被选中者’，体内埋着远古文明留下的火种。那是通往更高维度的钥匙，也是……被囚禁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