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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主子别这么说，您还能再生小皇子的。&rdo;

元后摇头：&ldo;连薛神医都说了本宫是生善雅的时候伤了底子了，你又何必来安慰我？&rdo;

落雪紧张的看向四周，说：&ldo;娘娘，慎言呐。如今不是在王府，咱们得防着隔墙有耳。您子嗣艰难的事情千万不能被其他娘娘知道，尤其是太后，不然……&rdo;

&ldo;她还会主张废了我不成？&rdo;元后冷笑。

&ldo;您也知道太后对子嗣的看重，又何苦去跟她老人家唱对台戏呢。&rdo;

元后仰头，眼睛酸涩：&ldo;生为女人家，总是这么的艰难。以前倒也罢了，能在北地无人逍遥自在，如今进了京城，以后的路怕是更艰难了。&rdo;

&ldo;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多少女子想要成为您呢？娘娘，您可不能灰心呐，您还有善雅公主，得护住她呀。要是最后实在不成咱们抱一个孩子也成，只要是记在您的名下，谁会不肯呢？&rdo;

元后名下的孩子，成为太子的胜算总是要大几分的。

元后摇了摇头：&ldo;不，本宫不会养其他女人给他生的孩子。&rdo;

落雪的话在喉咙打了一个转，又咽了回去。有时候真相太过残忍，说出它的人就像刽子手一样显得无情。

&ldo;皇上只有一个孩子？&rdo;舒慈感到疑惑。

紫婵答道：&ldo;是，只有皇后所出的善雅公主。&rdo;

&ldo;当年先帝的后宫三十七人，如今他有七人，真是……&rdo;舒慈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却陡然想到了狼子野心，&ldo;他在北地练兵，先帝在京城广纳嫔妃，如今这样的结局，本宫倒是有些佩服他的自律了。&rdo;

紫婵也看出来了，叹了一口气：&ldo;勤王不过是借口，真正的目的皇上已经达到了。&rdo;

舒慈轻笑一声：&ldo;开年就要大选了，本宫到要看看他到底是真君子还是个藏不住马脚的真小人。&rdo;

日子还长着，她且等着看这等豺虎之心的人到底有何下场。

转眼就到了新年，正月初一，皇上率文武百官在祈年殿祭天酬神，伴随着浑厚悠长的祭天乐声，五名手持长鞭的太监用力挥起了手中的鞭子，一声声清脆的甩鞭声，让殿内殿外都肃静起来。皇上站在台阶之上，手持香烛，对着天坛的方向三拜，后面跟着文武百官撩袍下跪，三跪九叩。

后宫里，皇后穿着明黄色缂丝五彩云金龙八团两开踞的朝服，披领及袖皆石青色，凤袍上的绣文为九龙，前后身各三，两肩各一，裹襟一。她胸前戴着三盘朝珠，东珠一盘正佩于胸前，另外两盘珊瑚朝珠交叉于胸前，由左右肩斜挂至肋下。随着祭祀乐声响起，皇后率领着后宫嫔妃朝东门的方向下跪磕头。

德妃用余光审视前方的端正威严的皇后，忍不住想：若当年祖父未曾获罪革职，以谭家的威望实力，她完全可以替代皇后的位置，可惜……

德妃的目光骤然变得凌厉，她想到了谭家的仇人‐‐舒慈！

元旦夜宴，众嫔妃都悉心打扮过了，穿红着绿，配合着年节的气氛。姐姐妹妹在一起相互交谈，拉着手温柔嘱咐，到真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了。

&ldo;太后娘娘到！贵太妃娘娘到！&rdo;一声唱喏，众人纷纷安静下来，从四处聚集在殿中，跪下迎接。

皇后也步下云阶起身迎候，太后和贵太妃相偕走来，一个雍容大气，一个华贵逼人，两人脸上皆是带着笑意，似乎是相谈甚欢。

&ldo;母后万福。&rdo;皇后行了一个蹲礼，转头对着旁边的贵太妃又行一礼，&ldo;见过贵太妃。&rdo;

舒慈微微侧身，受了半礼：&ldo;皇后有心了。&rdo;

太后拍了拍舒慈的手，笑着说：&ldo;孩子们都站着呢，咱们先入座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