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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马甲掉了（第2页）

“程修——”

罗凌小声的叫唤着，她低垂着脑袋，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心虚了？”

见罗凌迟迟不敢抬头看他，也没有说话，程修又开口道。

“嗯，有点儿。”

确实是心虚了，明明她觉得她之前的打算是为了他好，但是此事此刻，面对程修的质问，她竟然莫名地心虚了。

“如果你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我，那么我来问，你来回答。”她没有否认自己是洛凌，她真的是——程修的手，微微颤抖了几分，就是声音都沙哑了几分。

“好。”

“告诉我，你是洛凌吗？”

如果罗凌这个时候抬起头，就会看到程修的眼神，是何等眷恋地看着她。

是她了。

这个神情，这个动作——

一举一动都很像，他之前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就因为换了一副皮囊，他就差点儿没有认出来。程修在心底暗自唾弃了自己一会儿。

洛凌说过，她原来的样子不漂亮。

确实不怎么漂亮。

鼻子不够挺，嘴巴有点儿大。

就是一双眼睛很出彩。

一双杏眼，黑白分明，眼珠子又黑又亮。

个子也不够高，太瘦了，瘦得让他心疼——

但是，长什么样子，都没有关系，这是洛凌啊。

只要是洛凌，他都可以接受。

“我是。”

罗凌点着头。

“你醒过来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了。”

程修的呼吸微微顿了顿，他咬牙切齿地问，“你是故意不来找我的？”

“······”

“你已经不喜欢我了？”

“不是。”这话罗凌反驳得很迅速，“如果不喜欢你了，我就不会跑来当助理了，我就是想要靠你近一点。”

她一抬起头，就对上了程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