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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觉醒来,李舜成听到了于蕾的哭声,李舜成说道:“你呀!没看见你革别人的命,尽看见你革自己的命了。”
这几年,于蕾一直感觉到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操控着自己,压制着自己,使自己喘不过气来。原来以为胜利了就可以改变,没想到依然无穷无尽,她还必须屈从于这一力量,为它所吞噬。一切都是那样高尚,一切都是那样理直气壮、义无反顾;不只是一个人,还有许多的同伴,而且还在不断地招呼其他人跟上自己,队伍越来越庞大;然而,前路却看不清晰,一个里程碑过去,前边还有一个,永远是这样。也不知道这样走下去,能到达什么地方,抑或永远只能这样走下去,根本就停不下来;就像在滑溜的坡道上爬行,脚在不停地动,也不知道是在前进还是在后退,更不知道前进了多少,唯一知道的是一旦停下来就会滑回到原点。
于蕾不希望李禹成、舒小妹、李昭福也走上这条道。
三十夜,家里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大厅,烧炭火守岁。大家说了许多事,林林总总的。说有用,没有一件可以拿到正式场合去说的;说没有,可每一件事都汇集着一家人的情感和愿望,凝聚着精气神。例如,田毛头说过年就该是烧树蔸子,就该是被烟熏得到处躲。
于蕾说道:“我和红生上一个年是在直隶的一户农民家里过的。那天的炕烧得很热,他们村里的其他干部也过来了,好多人围坐在炕上,议论着什么时候去北平城转一转。当时怎么也想不到接下来的年将在自己的家里过。爷!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们一个家。
“这一年的变化太大了,别说爷、禹成、毛头、翠娥还有小妹、舜成,你们适应不了。我们这些极力促成这一变化的人,也适应不了。爷!舜成!我们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有可能出错,但我们不是在尽量地把事情办好嘛。爷!你说呢?”
李舜成说道:“爷!还是你说说吧,过了年,我们还得按你说的去做。”
李昭福说道:“上面的事情,我不太清楚,红生娘比我清楚,我不能乱说,我只说说这成立乡政府的事。以前不叫乡政府,叫乡公所,乡公所不是政府没有自己的议员,各保实际上是自治的,自己管自己的事,乡公所不太管事。现在不同了,一杆子插到底,乡里成立了政府,保甲就不能自治了,各家各户都得听政府的。这样有没有好处?有,那就是所有人都可以拧成一股绳,不会再怕日本人了。也有不好的地方,大家都听政府的,那政府就错不得一点,只要错一点就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像唐三赖这样的,那就肯定会出问题。”
于蕾反复地想李昭福三十夜讲的话。初二,她和李舜成、舒小妹一起去了一趟牛草坡,给李昭光李麻子、李昭乾拜了年,详细阐述了张桃花那事想法,求得了谅解;又给成父上了坟,和刘喜豆说了一会话。在回来的路上,于蕾对李舜成说道:“爷过年说的那些话是对的,一点都没错,正因为这样,正因为他的话太对了,这话就不能说,至少不能对外人说。”于蕾的话李舜成能理解,舒小妹不太理解,问道:“对的话,有道理的话,就该说出去呀!”于蕾说道:“对的话,也应该是对的人说,对的时候说。小妹!溆浦的情况也应该和这里一样,你一定要保护好舜成,少让他参加一些事情,少说些话。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现在是过渡事情,少说话,多做事,多听话。舜成!你跟爷也说一说,以后说话一定要小心。成子这事说明这杜李有股子邪气,要他少说话,少出风头,现在谁出头就打谁。我后天回去,明天我们家请一次客,把乡政府、村里的人请过来,我要说话。我们都是舍生忘死打过仗的,不能让这些小鬼给害了。”
初三这天,于蕾一早把刘娭毑请了上来,又让李舜成去各家,说好下午都来家里聚聚。
唐三赖一早就来了,他先去王家给王友才、王娭毑拜了年。这次上门,唐三赖学乖了,说乡政府的干事,他每家都去拜了年,王家是最后来的。主要想法是希望王毓英今后好好做事,为乡政府分忧。
下午,李家开了四桌,按照于蕾的安排,主席有:李昭福、李舜成、舒小妹、于蕾、魏保国、唐三赖和刘喜豆;次席有:刘金殷、雷雨田、喻仁庆、王毓英、黄克俭、胡亮、张丰凯和赵怀德。其他两桌是金家台的其他人,由田毛头打招呼。
李昭福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于蕾站起来,转过身看了看大家。坐在李昭福左手边的唐三赖连忙站起来说道:“请于常委给我们作指示,我们鼓掌!”次席的人都跟着唐三赖鼓起掌来,也差点把其他两座的人也给带动了。于蕾笑着说道:“这一鼓掌,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魏保国说道:“你说,我们都听着。”于蕾回过头来对李昭福说道:“爷!那我说了。”李昭福点了点头。于蕾转过来扶着李舜成肩膀,说道:“这是在家里,我现在的身份是李家媳妇。我就以李家媳妇的口气说话。
“我们李家回金家台有六个年头了,全靠金家台的乡亲帮衬着才有现在的光景。我代表我爷、舜成、小妹感谢大家。如今解放了,不是说我们就可以躺在蜜罐里享福了,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做;要做好这些事,就还需要我们相互帮衬,比以前更需要,因为今后我们的事情更加艰巨。
“今天亮子也来了,他是贫协主席,我们李家不能算贫农,这么多田土,就算是在田土多很多的东北农村,也不能算贫农。我之所以把亮子请来,是想让贫协同刘家、贺家,水井边几户人家商量一下,从牛头岘、牛草坡没田少田的人家中安排几户过来一起种我家的这几亩水田,有饭大家匀着吃。
“田是我们农民的命根子,到什么时候都不能耽搁了。我们这里的情况还好,刘爹生前一直关照着。我到过一些地方,去年收割后连红花草种子都没有播,准备撂荒,这是万万不行的。我们金家台的田,无论谁家的田,开春都得种上庄稼,都得让它们长得壮壮的。不要听坏分子乱说,不要信他们的谣言。
“我们刚刚解放,百废待兴,需要我们大家团结起来,一起努力。我发现有些地方的某一些人不这样想,喜欢把一点点小问题说得很大,拿着它来整人,恨不得把人整死,搞得人心惶惶的。这怎么能行,这怎么让我们的老百姓团结在我党周围,一起来建设新中国。我们杜李有没有这种情况?有没有人怀有这种想法?那得问一问我们乡政府的干部干事,各村公所、各贫协的领导。杜李是我的家,我一下地方就到杜李来了,这里不能出现这种情况。
“有些人说他打过仗就耀武扬威,我倒要问问,他开过枪没有。我也不是在这里吹牛吓人,我们李家,我爷和李舜成都是和日本人干过仗的人,没怕过谁。我说这些话主要目的就是希望我们杜李乡的干部干事、各村的领导不要受那些人的影响,大家要团结起来,共同把我们的基层政权建立好,把生产搞上去。
“我跟我爷也说好了,今年,我家自己也要买农具,买耕牛,我们自己也要种田。我们要为祖国建设做贡献。”说完坐了下来。
魏保国站起来说道:“我们金家台种的大都是李家的田,而李家没有多要一粒粮食,自己吃陈年的备荒粮,不来客人不舂新米,日子过得比我们过都节省。我们这几家全仗着李家才过上了好日子。于姑娘这么说,我们真是有些受不起!你放心,今年金家台不会撂荒一寸土地。依我看李爹就不要下田了,继续种菜,光有饭没有菜也不行。”“农具还是得买,”于蕾说道,“毛头!你的得学会种田,知道吗?”田毛头笑了笑没有回答,被翠娥打了一下。
今天,唐三赖在金家台第一次坐上主宾位置喝酒,连魏老头都在自己的下边,所以他很高兴。只是有于常委在,才不敢放肆,不然那也是要划几轮拳、催几轮酒的。令唐三赖感到意外的是:刘喜豆给他敬了三杯酒,还说了好些客气话,说什么过去多有得罪,请唐乡长原谅。还说家里连续出事,还仰仗乡里给予照顾。唐三赖搞不懂刘喜豆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没有因为成子的事记恨自己,反而赔笑脸。不明白归不明白,胜利者的高傲还是挥之不去的。所以,出了李家院子他哼起了《刘海砍樵》的调子,就连王家都懒得去辞行了。
唐三赖没听出于蕾的话中话,黄克俭听出来了,他察觉到县领导对唐三赖并不满意,有看法,至少在成子这件事上是这样的。这使得他对民主政府产生了些许好感,决心不再做一个旁观者。
初四,李舜成和于蕾一起去了东乡。李舜成在东乡和陈劲玩了两天,也等到了载有他和于蕾离婚声明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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