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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把跌坐到沙发一旁的万映儿揽了过来。万映儿好似还没缓过来。面色煞白,楚楚可怜。
身上的衣物已然破败不堪。
后背的伤口冒出一连串的血珠,点点晕染到纯白的布料,妖冶殷红。
“知道你尽力了。但是我没什么兴致。”谢星阑指腹一抹,擦了擦万映儿脸上的泪痕,“就到这儿吧。以后别动这些歪心思。”
“留着让季影碰你不好吗?他才是你的白月光。”
他轻蔑一哂,眼里没有怜惜。起身,准备往楼上的房间走。
走到一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走到壁橱的小药箱拿出一管药膏,“这是擦伤的药膏。下个月你的礼服也到了,刚好露背。别到时候还留着疤,难看。”
万映儿征愣得出神,半天没有接过来。
“爱擦不擦。”
谢星阑没有由着她的性子来。
药膏在半空划出一条抛物线,跌落至地毯往前滚了好几圈,最后落到她脚边。
他居高临下地站着。
视她如草芥、如蝼蚁。
离开前,该交代的事情一点都没落下,“你房间放着一叠资料。背熟它,要滚瓜烂熟到在任何时间任何场合都能信手拈来。”
“要是牛头不对马嘴,被你的对家找出任何破绽,就等着出局。”他的诺亚方舟可不会给闲人提供暂歇处。
交代完事情,也不等万映儿作何反应,谢星阑头也不回地上楼。
中途经过万映儿给他准备的外套,一眼都没给。
走得不留任何温存,也没留一点欢愉的快感。
说到底,在收藏家的眼里,赝品终究是赝品。
哪怕真迹破败斑驳,只要他想要,都能踏寻千里收她于股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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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寒冷侵骨,在时姜生日会过后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雪。
时姜生性怕冷,恨不得泡在暖呼呼的姜茶里。一想到要过去周年庆的场地转悠,就浑身不对劲。
伍梓柔评价她是娇弱的身子,劳碌的命。
可即便如此,她们也都知道,对待开场秀的环节几乎马虎不得。
无论是华人新锐设计师Eve的“蜀红系列”服装秀,还是挖掘出来的地下舞美设计团队,时姜作为《可伊》主编,自身承担了不小的风险。
所以每一个环节,她都是亲自监工。
包括Eve带着自己的作品和模特飞过来C城时,时姜也是破例,亲自接她过去T台秀的场地。
只是她没有想到,除了她要求的伍斯舞美团队之外,谢星阑也在现场等着。
“是我请他过来的。”Eve先斩后奏,“毕竟谢公子哥儿是我们认识的中间人。我想让他一起看一下,‘蜀红系列’作品的舞台效果。”
谢星阑礼貌一笑,“Jan,不介意吧?”
“不介意。”时姜自诩拎得清公私,挽着发莞尔应着。
从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异样。
可就是这种彼此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的冷淡,在别人看来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磁场。
热搜榜上的瓜,在场的人都消化得差不多。所以当看到谢星阑与时姜的同框之后,他们表面越是镇定,越是在心里惊呼空穴不来风。
“我说宁檬,对此你怎么看?”傅丘明在校准调音台的参数数据时,突然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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