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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彩声此起彼伏,却又难掩那股兴奋劲。
逐月看了眼那个大缸,缸看过去很普通,就是缸口悬着一个脑袋,那五官差点让逐月把茶都吐了出来。
“好丑。”
冷面喝着茶,将花羽的脸扭到自己面前,细细看了很久,“媳妇儿好看。”
“哈哈哈…”
梦姑和香罗看着冷面略带喜感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花羽也含羞地拍了几下冷面:“讨厌了拉,这大庭广众的,殿下还在呢,规矩点。”
“不妨事,春风得意就跟本殿的私宅一样,你们的身份还算是比她们高一等,不必拘束。”
逐月摆摆手,注意力被推着缸出来的女子吸引住了。
“她…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看着昔日明艳的金盏,现在一脸的憔悴,身上穿的还是普通的布衣,看着就是做粗活的人。
原本乌黑的长发被剪了一半,像杂草一样没有生命力,用一根普通的发绳扎好,鬓边甚至还有一丝白发。
逐月不禁叹了口气。
香罗不屑地笑了笑,捏着嗓子,矫揉造作地贴上了逐月:“殿下有所不知,金盏姐姐失意后呀,整个人都垮了,做什么都没精神,梦姑可怜她,便让她去照顾那个傻妞了。”
傻妞?
逐月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沉木?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沉木的时候,沉鹤立笑着喊了她一声傻丫头…
逐月又看了一下那个缸里的傻妞,愁眉苦脸,流着泪,被逼着说些污言碎语,说着不堪入耳的故事。
她只要稍微停下片刻,就有恩客将东西砸向她,或者被金盏用木板敲头。
即便金盏敲打傻妞的脑袋,也是面无表情,仿佛她打的不是人头,而是木头一样。
傻妞哭哭啼啼地讲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故事,底下的恩客们躁动难耐,搂过自己点的姑娘开始动手动脚的。
花羽看的脸红心跳的,别过了眼睛,香罗看到花羽这个样子,有些好笑,“前几日,我刚来的时候也这样。后来想想啊,这又有什么呢?能得人世间此等快乐,脸皮又有何要紧?”
看着香罗世俗地吞云吐雾,声音略带沙哑,慵懒的眼神完全没有曾经的那种青涩和娇气。
“看来你是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啊。”
逐月看着贴在身上的香罗,一半的衣裳半搭着,肚兜也是松松垮垮,他眼神不差,基本上一览无余。
“殿下看的这么认真,想试一下手感吗?”
香罗媚笑着,伸手抓住逐月的手就往自己胸前拉,逐月一甩手,将她推到了旁边。
“不了,本殿怕…”
“怕脏?”香罗掩着嘴嗤嗤地笑了起来,“殿下错了,我只侍奉过一次四殿下,这里这些腌臜货色,还未有能耐动我呢嗯。”
梦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便接着说:“殿下,香罗说的对。香罗来到春风得意的第一件事情,是摆了个擂台,比遁地,你说这狼眼能有几个会遁地的?这不就耽搁了吗?”
“比遁地?!”逐月不禁拉高了音量,“那可是你的绝学,除了你放眼天下都找不出十人来,你这花魁怎么赚钱?”
花羽小声地对冷面说,“遁地我听都没听过呢,别说是我了,恩客们试几天不行就都泄气了,谁还会来尝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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