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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陈家过的到底怎样我不清楚,可将心比心的试想一下,她一个顶着外姓的女子还真能被陈家人接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道理再简单不过了呀。
我无缘无故的将苏童鸢拉下水,若是导致她日后在陈家如履薄冰,我岂不是害了她?
另一边,在知晓我与苏童鸢的关系后,陈少棠并没有给出任何妥协之策。
他显得很为难。
捏着鼻烟壶的食指不停敲动,神色夷犹。
“放不放人说句痛快话。”苏童鸢沉着道。
陈少棠直视苏童鸢,两人目光交汇,他轻轻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苏童鸢的手机还了回去。
“二哥,凭什么放他走。”陈少棠身后,一位卷发青年站了出来,疾言厉色道:“苏童鸢可算半个陈家人,这小子算什么?”
“说到底,他只是个野种。”卷发青年大步朝我走来,直至站于苏童鸢的前方,距离我两米多远,他脸红筋暴道:“怎么?乡下山沟待不下去了,来京都寻亲了?”
“要钱你就说嘛,我陈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说完,他从上衣口袋拿出钱包,扯出一叠百元大钞,当着我的面飞了出去。
“够不够?不够我还有?”他傲然睥睨眼露轻蔑道:“来我陈家的地盘闹事,你这野种有那资格?”
“你闭嘴。”苏童鸢似金刚怒目,当即一个耳光甩了过去:“苏宁要是野种,你又是什么东西。”
卷发青年被打懵了,捂着脸颊厉吼道:“苏童鸢,你打我?你为了这个野种打我?”
苏童鸢没有说话,因为我上前阻止了她。
我不想苏童鸢为了我彻底和陈家闹翻。
我可以一走了之,大不了滚回桃山村。
实在不行,断条腿呗。
反正我被恶灵缠身,本就痛不欲生恨不能死。
但苏童鸢不行,她被我妈带来了京都,带回了陈家。
哪怕她还顶着苏家的姓,可实际上,陈家才是她的归宿。
我不能让她走投无路,不能让她深陷险境。
我恨她,却不想她死。
用我大伯的话说,无论怎样,她都是我的亲姐姐。
我妈犯的错,不应该由苏童鸢一人承担。
“宁子。”苏童鸢轻咬嘴唇,满脸自责。
自责她不能第一时间将我带走。
自责我在这受到卷发青年的羞辱。
“没事,你别掺和了。”我苦苦压制着心中几乎想要杀人的欲望,捡起地上散乱的百元大钞,面向卷发青年道:“我家确实很穷,到现在都盖不起楼房。”
“我爸种地为生,一年都赚不到三万块钱。”
“可那又怎样?”
“我一家人不偷不抢,不坑蒙拐骗,所有的钱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
“恩,干净的很。”
“你可以说我妈,说她抛夫弃子。这是事实,我不反驳,也反驳不了。”
“可你为什么要骂我爸呢?”
“他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被人打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还手。”
“我是野种?”
“我爸这么好的人能生出野种?”我扬起右手,将折叠好的百元大钞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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