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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又嘿嘿笑,示意了一下展票“想开这种层次、还跨个国巡回的,你还不够格。不过,加把劲,你有潜力,我看好你五年内有希望。入行嘛,就得做尖儿。”
聂九罗没吭声。
五年,可真是漫长,是她既往人生的五分之一呢。
接下来的几天,聂九罗照常忙碌,主要是做修补,俢复摔缺了件的那尊水月观音,也请人来修补房顶,至于那尊掉了脑袋的龙骨架,她没有再补——一行有一行的迷信,刚有个雏形就被斩首的作品,还是放弃吧,以后再另起一个。
忙碌途中,偶尔会心有所感、看向门或窗的方向门外窗边,每次都是家常风景,她估摸着,炎拓再次出现,不会选在她家了——已经有过一次,下一次,时间地点,他都会换个新的。
而下次见到,他势必更难对付,毕竟对她的路数,他越来越熟了。
……
再次见到炎拓,是在展馆外头。
当时,她已经看完了展,时间上有点尴尬下午四点,去吃饭嫌太早,想做点什么又太仓促。
她步下展馆前的台阶,等订好的网约车。
过了会,一辆破车姗姗而至。
她还以为是自己订的车,心内吐槽着卖相真磕碜的同时,俯身去开副驾的门,这个时候,司机向着她转过脸来。
四目相对,聂九罗身子一僵,旋即,心头腾起一股变态似的莫名快感。
又来了,这人又来找死了,这是五行欠揍,人生欠蹂躏啊。
来得还挺是时候,都是休养生息完毕她脸消肿了,唇角结的痂也掉了;他脖子上的牙印平了,弦线勒出的破口也基本愈合,只右脸颊上还意思性地贴了张邦迪。
聂九罗冷冷盯着他看,身周人来人往。
炎拓说“上车啊,咱们的事,总得了结不是吗?早死早超生,你还想改下周?”
聂九罗往副驾座位上看了一眼。
炎拓“没有炸弹,也没帮手,就我一个。这儿这么多人,不方便,咱们找个郊外没人管的地方,一次性把事都给了结了。”
聂九罗朝车子努了努嘴“车怎么这么破?”
她不在意坐破车,但炎拓这种身家,开这么辆车,总觉得有那么点……诡异。
炎拓说“上次我倒是开了辆好车,把我车弄哪了?改装拆卖了吧?开破车心里踏实,你要想坐好车,自己找车,跟着我开就行。”
那倒不必,聂九罗拉开车门坐进去,先不坐实,试了一下才放心,又留神看车座四周。
炎拓“没有机关,一辆破车而已。”
聂九罗系好安全带,取消网约单时迟了一步,已经产生罚款了,付完罚金,车子刚好拐进主干道,这种车来车往的地段,到处是摄像头和眼睛,傻子才会搞事。
她装着翻包找东西,把匕首悄悄塞进袖管,然后拧开口香糖盒子,往嘴里扔了一颗。
炎拓瞥了她一眼“聂小姐,我问你的那些问题,怎么说?”
真有意思,你问我就要答吗?那各国间谍特务机构都别费事了,约出来下午茶你问我答好了。
聂九罗没理他,一心盘算着待会怎么速战速决到了地方规规矩矩下车然后拉开架势对打未免太蠢,最好行车途中就动手——当然,得选空旷没人的路段,她身形占优势,在车里这种小空间,比炎拓容易施展。
炎拓很识趣地笑笑“我猜也没指望。”
聂九罗留意外头的道路变化,突然想起孙周“你们把孙周怎么了?”
孙周?
炎拓奇怪“孙周不是在你们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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