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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白玉看了眼,那缺口不大不小,一条狗是可以来去自如的。他回来后的这些天,狗没见着。
墙要补的话,得起土基做土坯吧。
“不用啦。”他说。
陈砜没再多言,他站起身,一手提起泥桶,一手抓着铲子去堂屋。
背后有拖鞋蹭过地面的声响,懒懒洋洋的,没什么劲。
梁白玉靠着门框,看陈砜用铲子铲起泥土,一层层的往墙缝上填,外面再刷一层黄泥。
alha是塔尖上的群体,就连影子都有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空气里漂浮着灰尘味,他们还不熟,气氛却不生硬尴尬,有种很奇妙的安宁感。
梁白玉揉了揉鼻尖“堂屋要多久才能修好?”
陈砜说不确定。
“你住哪儿啊,我昨天之前没有见过你。”梁白玉拽出西裤里的衬衣下摆,慢悠悠的抚平褶皱。
陈砜刷墙的动作莫名一停,几瞬后才继续。
“山上。”他道。
梁白玉扭了扭纤白脖颈“做什么的?”
“看林子。”
“噢。”梁白玉就问了这几个简单的问题,没有想要深入的意思。
院里很静,两只鸡都没闹腾。
梁白玉打了个哈欠,转身去了厨房。
回村的这些天下来,梁白玉做了不少饭,还是不太确定煮饭要放多少水,需要试。他把淘好的米放进大锅里,再将手伸进去,手背朝上,另一只手拿着一瓢水,倒一点看一下。
水差不多快淹到手背了才停。
梁白玉正要盖上锅盖,视线扫到灶台上的多处裂痕,眉心拧了起来。
灶台也要修。
他环顾湿气很重的厨房,再冲屋顶看了看,眼皮压了下去。
这个老屋破破烂烂,修起来没完没了。
梁白玉放下锅盖去堂屋,对半蹲着补墙的男人说“算了,我不修了。”
陈砜转过头看他,眼瞳黑漆漆的,下巴上有一块泥。
梁白玉又说一次“我不修了。”
“还是修吧。”他转而改口,眉目染笑,不知想到了什么高兴事,很期待。
大中午的,陈砜脱了迷彩外套,只穿灰色汗衫在院里和泥,厨房传出一声响动,他丢下手里的活儿冲进去,眼前的一幕让他神色一滞。
一条筷子长的鲫鱼在地上乱蹦。
青年手里举着一把生锈卷口的菜刀,厚大的砧板掉在他脚边。
陈砜的喉结轻动。
“刀好钝。”梁白玉捡起砧板,他耷拉着嘴角,愁眉苦脸,“怎么办呀?”
“我来。”陈砜默了会,说。
杀条鱼只是开始,后面是掏内脏,刮鱼鳞,鱼两面划几刀,下油锅,红烧。
再是几个小菜和丝瓜汤,全由陈砜一手操办。
梁白玉始终站边上,偶尔又娇又媚的“哇”一声,发自内心的说上一句“好厉害。”
陈砜就这么在他的夸赞中搞完了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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