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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互相伤害啊,你们栽赃,我就陷害,先把水搅浑了,总比被直接定罪要好。
说话间,她已经看出,孙鞍就是那晚正面扛下斗蟀全力一击的黑衣人,难怪一直低着头,回避她的视线。
“一派胡言!”褚献暴喝一声。
今日明明是来指证他们师兄妹的暴行,秦默默一番话下来,他们反倒成了受害者,这倒打一耙的本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掌门!”褚献看向上首。
“不要喊掌门啦。”秦默默意有所指:“捉贼还要捉脏呢,就像我一样,你们连证据都不清不楚,让掌门来定论,这不是纯心难为掌门吗?”
闾丘岭差点流出感动的泪水,三天两头让他处理纠纷,他觉得自己堪比衙门里的官员,太难了。
众人:“……”
孙鞍急急解释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多亏师父倾囊相授,我才有今日的成就,能够打理师父的日常起居我心甘情愿,又怎会有所不满。
我没问是因为师父交代过,晚上有客人来访,让我不要打扰,也不要对外说。”
他的话证实了银衡确实是受邀而去。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清楚,反倒让人以为我师兄是偷偷摸摸去灭口呢!”秦默默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孙鞍眼底划过一丝慌乱:“师父有交代,我本也不想说的。”
这是千机宫参与此事的人一致作出的决定,毕竟关乎周开雯的颜面,乃至整个千机宫的颜面,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说,现在就是万不得已了。
褚献硬着头皮道:“就算银长老是受邀而去,不代表人不是他杀的,当晚并没有其他人前去!”
“没有外人去,但宅子里又不是只有周长老一人。”秦默默理直气壮,越说越有精神:“这名打杂弟子说话故意说了一半,又不知从哪里找到的符纸后补上去栽赃给我,我看他就是居心不良。
凭什么他说的话就可信,我师兄的话就不可信?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位打杂弟子和宋间形影不离,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丘之貉!”
一顿扯皮后,闾丘岭把秦默默、银衡、孙鞍全都扣在了昭天门,等近一步取证再做定论。
证人孙鞍:“???”
……
没人的时候,秦默默拿出了药炉,他眨巴着水汪汪的绿眼睛,道,
“他们不是主人爹爹杀的。”
秦默默追问详情。
据药炉所说,她爹得知她娘身死,杀气腾腾地去找宋间,但宋间在那之前就已经死了。
后面听说周开雯想栽赃给她,又跑去杀周开雯。
可等她爹去的时候,周开雯也已经死了……
难怪她问的时候,她爹没有应,应该是太生气了,连解释都没有。
如果周开雯不是她爹所杀,也不是银衡所为,那孙鞍被她拉下水绝不冤枉,也就只有他能做到。
但他理应做得更完美一些,为何会留下符纸这么大的破绽呢?
无论是出现的时间,还是纸张的选择都不明智。
她有一个猜测,不过要见到银衡才能知道。
昭天门的牢笼简单粗暴,一人一个阵法,与外界完全阻隔,严严实实,内外都无法直视。
她能怎么办?
破阵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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