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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梁适去接许清竹下班,却发现她离开公司去应酬了。
梁适在公司楼下等了许久,给许清竹打电话一直都没人接,又给她秘书打。
秘书才告诉她位置。
应酬的饭店是梁适第一次遇见顾沂雪的地儿。
她很快把车开到那边。
梁适坐在车里,车灯昏黄,光线有些暗。
外头冷冽的风呼啦啦地吹,车内暖风把这狭小空间吹得很温暖。
梁适低头看手机,之前给许清竹发的消息还是没得到回应。
梁适再问许清竹的秘书,也没了音讯。
大抵是在忙。
一直在楼下等到近十点,她才看见了许清竹的身影。
一行人从楼里走出来,许清竹穿得单薄,风把她宽松的衣衫吹得胡乱摇摆,许清竹跟对方挥手,站得稍有些不稳,却硬撑着,不会被人轻易察觉。
那些人离开之后,只剩下许清竹和她秘书。
许清竹顿时收敛了所有笑意。
在许清竹跟秘书说话的时候,梁适把车开过去,在她面前停下。
车窗缓缓落下,四目相对。
许清竹诧异:“你怎么来了?”
梁适温声:“接你回家。”
中午那场带着点儿争执性质的吵闹仿佛没有发生过。
不知是不是染上了冷风的缘故,梁适的声音也被带得有点冷,她看向许清竹:“你不冷?”
许清竹适时地打了个寒颤,脖颈嫩白的肌肤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她点头:“冷的。”
说完后带着点儿委屈地看向梁适,“你不下来嘛?”
梁适的手已经落在车门把手上,却在迟疑后停下,“你上车。”
许清竹没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就好像她说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一样。
事实上,脾气再好的人被临时放了鸽子,然后像个傻子一样在车里等三个小时,都不会很有耐心,且会格外烦躁。
在那三个小时里,梁适的想法从:她是生气了吗?——我是不是应该再多说点?——她这是要跟我冷战吗?——总要好好沟通啊——不想等了——给她点空间和时间算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要怎么说?
近三个小时,梁适什么事儿都没做。
所有时间都耗费在了这些事情上。
却还是没想明白。
这就像是一团乱麻,梁适找不到线头在哪,只能手足无措地面对着这团乱麻。
从最初兴致勃勃地想要解开到之后意兴阑珊,甚至想摆烂。
看见许清竹时自然无法像之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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