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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天虞与洛潇（第1页）

规则，同三千大道法则相比，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实际上，绝大多数规则几乎可以等同于法则，只是多了些私人印记罢了。

进入这个空间的规则结晶虽然已经祛除了意志等精神层面的烙印，但无法改变这九种规则来源于同一个存在的事实，当这九种规则之力以符合大道的形式聚集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不含意志的力量投影诞生！

青金色金丹的力量是渺小的，即使靠偷取外界规则壮大，那丝木行规则也难以在这个规则空间中掀起一点浪花，单纯只是因为那九种规则的等级太高太强大了，想要成长到那种程度，不花上以亿为单位的漫长时光是根本不可能的。蚍蜉撼树？想想就好。

但，作为大道金丹雏形，这枚金丹无疑是规则之力的绝佳载体。洛潇吸收那些规则之力以求自保的行为无异于引狼入室，九种规则，几乎毫无阻拦地闯入了金丹中。

高等规则的同化作用立马显现，洛潇那丝源自神魂的木行规则顺理成章并入那九种规则中的稼穑规则中，因此，洛潇的神魂得以在九大规则的碰撞中存活下来。

金丹之外，九大规则的碰撞持续着；金丹之内，在这优良载体之内，九大规则关系圆融，仿佛回到了它们诞生的地方。

它们之间深层的规则联系开始建立，或者说重新生效，衍生出某个存在的投影，一个不含意志的力量投影。

而洛潇的神魂意志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投影的主导者。

只一瞬间，洛潇就与一个伟大的存在建立了联系，这种联系不受一切时空规则仙法秘术的束缚，理所当然的，山谷中那无数的封印符箓也无法造成阻隔。

那是一个单论力量，比洛潇原身强悍不知多少倍的存在，在这个玲珑世界诞生之初，不，或许在更久远的时代中就已出现的古老山神——天虞。

蛮荒时代，作为原始山神的天虞是一切生灵的庇护者，世界的维护者，作为自然力量的象征，当然也受到人类先民的供奉与崇拜。

世界不断向前衍化，山神天虞与人类的联系不断加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与“天”等同的自然意志沾染了“人”性，产生了能被人利用的弱点，然后，那个伟大的神祇被祂所钟爱的人类背叛了。

人类是一个永远无法满足的种族，得偿所愿之后还想要更多，于是他们在封印天虞后，还想打天虞神能的主意。

所谓神能，是天虞的权能，九大统御力，又可以称作对九种规则的支配力，那是从祂的起源开始，在与世界共同衍变的过程中发展出来的九大力量，更是祂本身所包含的九大属性：龙、人、噬犬、山、稼穑、五行之土、天之六气之阳、原始神、未知。

天虞被封印后，本体中的九大神能被人类窃取，以规则结晶的形式被利用，一直持续到今日。

意志刚刚进驻那龙影神形，洛潇就有种说不出的畅快，缚手缚脚的感觉终于消失，世界好感度点满，世界本能地赋予他加持，投影的神力凭空暴涨一大截。

空间中暴动的九种规则也尽在掌握，似乎只要他一个念头，就能制止规则暴动，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即使以天虞投影的力量，徘徊在这个空间之外的复数位恐怖存在的力量依然让他心惊胆寒。如果他平息规则，使这个空间完全进入那些存在的视线，他就只能任人鱼肉。

至少……至少要获得最低限度的自保之力。

洛潇意念转动，跨越某个领域，视线定格在散发着败亡气息的巨大神躯上，那是一个趴在黑暗深渊之界（死寂封印空间），神性灵光几乎熄灭，龙身人面的巨神。

山神天虞……快死了吧。

灵性的过度流失，使得祂连最基本的完善意识都难以维持，有的，只是基于本能的思考能力低下的浅薄意识，这种浅薄的意识连最起码的交流能力都丧失了。

这也是这类把规则之力与自身灵性完全绑定在一起的存在的悲哀。本体规则之力被抽取，也意味着灵性被分割。灵性是一个存在存在的根本，有了灵性才有意识，自我。如果说身体是灵魂的躯壳，那么，虽说并不完全准确，灵魂则可以看作灵性的躯壳。

对于抽取天虞力量的人来说，祂的灵性是个忌讳，因为过多的灵性汇聚很可能导致祂在外界复苏，所以灵性被当作杂质从规则结晶中过滤掉，然后在那些灵性依着本能返回本体的时候以符箓的力量加以隔绝净化。

天虞就这样在慢性死亡的旅途中越走越远，最后连回头路都看不见了。

不过，虽然对不起这个可怜的山神，但对洛潇来说，见到祂的惨状后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不说其他，只要天虞的自我意识稍微完整些，具备简单的判断能力，洛潇就不敢直面祂，对于那等层次的存在而言，意识接管投影分身，舍弃本体行金蝉脱壳之事不要太轻松！

“话虽如此，怎么利用这个天虞脱离目前的困境倒是个难题，再加上这类山神天生受到世界眷顾，若我对祂直接下手，保不齐成为祂短暂复苏的推手，到时候祂要灭我完全是一个念头的事，以这等程度的世界眷顾来看，可能性高得离谱。”

借助天虞投影与其本体的联系，洛潇把那沉寂的神躯里里外外看了个通透。衰落到近乎陨落边缘的神祇仍保留着那般强大到难以想象的神力，仅仅如此，这个投影的力量与之相比只怕连其亿万分之一的实力都不到，怪不得人类如此垂涎祂的力量。

把这具神躯炼成身外化身，显然是不行了。虽然遗憾，但洛潇只能打消了直接出手的念头。

“难办啊，难道真的只能……”

集合目前自己的优势，洛潇想到一个办法，只是成与不成，他没有绝对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