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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悲哀的一家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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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想讲一个故事,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四口之家破亡的故事。

我曾经和我母亲在院子里聊天的时候,母亲突然对我说起了一件家乡发生的事情。她面无表情的讲述,我满脸欢喜的听着,最后我满脸呆滞的离开了。

故事的主人公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就叫他老阳吧。

老阳是一家之主,作为父亲的他,本应该肩负着养育儿女。和妻子为家庭披荆斩棘的责任。可是老阳偏不,他整日游手好闲,他应该算是一个懒惰的人了吧。

他和他的妻子养育了一对儿女,两个可爱的兄妹,他们一家应该是快乐的,即使是处于贫困中,他们也应当是快乐的。老阳上面没有老人,他身体健康,农村出生的他和妻子一样,有着一膀子力气,是个务农好手。只是很可惜,老阳是个懒惰的人,他似乎并不想干苦力活,总是偷奸耍滑,很少参加自己家的务农活动,他也没有去外出务工,挣钱养家。

幸好,他是幸运的,不知是上辈子积了什么福气,他在他已经去世的老父亲的安排下,娶了一个贤惠的,能吃苦耐劳的女人,那是他的妻子。

这个妻子应当是一个传统的农村妇女,不仅为他生养了一对可爱的儿女,也为老阳操劳了大半辈子。她嫁给老阳似乎是为了还上辈子欠下老阳的债,老天将夫妻两所有的勤奋都放在了这个要强的女人身上,她是个吃苦耐劳的女人。

母亲说,老阳的妻子像是个老牛一样,只会吃苦,不会叫唤。只是很可惜,她和老阳的女儿得了病,死掉了,在上小学的时候就死掉了。这对悲惨的夫妻,这个可怜恶家庭,似乎一下子丧失了一个正常家庭应该有的生气,陷入了虚弱的状态。

这个要强的女人,老杨的妻子,似乎一下子病倒了,她随着她可怜的女儿,也去了。

母亲满脸唏嘘,似乎在惋惜这个可怜的女人,我有种说不出的悲伤,继续问母亲后来的故事。

老阳一家在短短几年里,失去了两个操劳家务的女人,这个家只剩下两个男人了。一个老阳,还有他的儿子,小阳。

老阳似乎一下子变老了很多,母亲这样说。老阳在他妻子还活着的时候,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如今他勤劳的妻子和女儿去了,需要他担负起家里的责任了。母亲没有提及老阳是如何的伤心,如何的悲痛,我也没有问出口。

老阳不是他的妻子,他真的是一个懒惰的人,他舍弃了很多田产,只留了一块地,累死累活了一整年,在他们爷俩儿的耕作下,总算能够在这个贫困的小村庄生活下去了。

老阳的儿子小阳,很懂事,他继承了他母亲的勤劳与默默无闻,他很孝顺,从来不反驳他的父亲。他一边读书一边务农,最后成为了一名人民教师,从此爷俩衣食不愁,老阳可以扔掉那惹得他整年生气的锄头了,荒掉那片他们一家四口耕作的农田了。

我以为故事结束了,准备回到楼上,太阳下山了。

母亲继续开口,我停下脚步,原来,故事还没有完。

老阳变了,他似乎回到了他妻子还在的时候,家里的一切都由他那当了教师的儿子操心,他游手好闲,整日在村里转悠,他的穿衣打扮极为讲究,干净的不像个农村人,他的儿子太好了。

但是,有一天,老阳似乎迷上了一种神奇的东西,赌博!他发现了新的世界,他发现可以挣大钱。只是很可惜,他没有钱。

母亲没有说老阳到底有没有去赌博,但是我猜测他肯定拿着儿子给他的零花钱去赌博了。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老阳迷上了赌博,欠下了巨款,随后连累了身为教师的儿子,但是事情不是我猜测的那样,我想的太简单,也太美好了。

母亲说,老阳一直在村里到处说,小阳的工资很低,非常低。这应该是真的!因为老阳用这个理由说服了他的儿子,这个一直乖巧勤劳的,身为人民教师的儿子。父子俩一起迷上了赌博,他的儿子辞掉了工作,扔掉了这个在我们眼里是个再好不过的铁饭碗。

兴许是真的赚到了钱,也兴许是真的没有输多少钱,父子俩就这样持续了两年,农田里的地彻底荒废了,野草长得老高,直直的刺向天空。

可惜,老天似乎并不想放过这个可怜的男人,老阳和他的儿子终于输钱了,他们借了高利贷,从四面八方来要债的人,堵住他们父子的家门,让他们还钱。老阳和小阳没有收入来源,怎么可能还得上高利贷。

小阳没有办法,他拼了命,他彻夜赌博,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钱,他和那些同样痴迷于赌博的人一样,整日整日的赌钱。老阳没有钱,他在家里睡大觉,他应该是怕那些要债的人,将他和儿子的老屋子拆了吧。

时间过去了没多久,小阳死了,这个几年前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突然死了。当然,和他死在一起的人还有很多,他的那些赌博的朋友,也一起死了,他们被泥石流淹没了,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母亲用一种幽幽的语气,看着远方,开口说道:“老阳他不知道有没有伤心,但是他搬走了,搬到农田那里去了,他在农田里建了一个小房子,他重新将农田开荒,拔掉荒草,种上了玉米!”

他应该是害怕那些追债的人打他,所以他搬得远远地,一个人生活。

他的老房子也没了,那个曾经一家四口欢笑的老房子最终真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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