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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024 长生不老三（第2页）

难不成长情姑娘贪恋的，是…！

离师姐的声音不温不热地传来：“所以你甘愿为她放弃一切，逗留于此，只为了重温着你们的过去吗？为了一个女子…”

“为了韶华公主。”

“她已经死去了对吧。”离师姐最后一句话道出。

我心中颤了一下，脑海猛地浮现出在冰窑之中，我与离师姐在冰塌上看见的女子。那人，真是韶华公主。

长情姑娘转身面对着我们，原本沉静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我为了一个我爱的人，又有何错？”

她墨绿色的眼瞳变得迷离，眼眶有些泛红。她浅笑，好看的梨涡浮现在她的两处脸颊，可却让我感觉涩涩的。

“你能了解吗？”

“我活了上千年，这一生所见过的事物不都是过眼云烟，可她，可她…”

“可她一人，始终于我的思潮上挥之不去。”长情姑娘声音变得干涩，像是喉咙间被甚物梗塞住。

“永葆青春，不老不死。我拥有的时间比凡人多上的限度是无尽，这让我感觉烦闷。我受天皇赐令，要在人世辅佐朝臣，让天下太平，不再动荡。”

“天皇下的命令不得不从，天下的书籍我一阅便得，随后我幻化成了男子，参加了考举。不出所料地考上了状元，并进了宫辅佐皇帝朝政。”

“一皇宫之时，长情镇便遭到了洪水灾害，镇里的百姓连连受殃。当时的朝廷可以说是一下失了阵脚，每日的早朝大臣们可是吵得不可开交。当时的我仅仅是个卑微的状元郎，还不得参与臣子的辩论之中。”

“我阅书无数，还是晓得大禹治水其中的要领一二，便向较为相熟的朝臣讲述一二。洪水治了快有三年，其中修高与巩固堤坝、修正或是疏通分洪道的法子都一一尝试过，但情况还是未见好转。”

“当时可谓民不聊生，农作物被毁，房梁被河水侵没，全镇人都为了避难而躲去山中。我怎么也想清楚究竟为何事，该试的方法都以用过，可洪水还是不断。”

“刚当上状元郎便让我遇上这等状况。日想夜想觉得这其中必定是有蹊跷，便想着夜中去查探一番。我在白日里先到了灾民区，想去过问他们的情况。灾民们纷纷排着队等待食物的施舍。我走至上前，却发现并不是甚彪悍的粗旷男人在派发着粮食，而是一名身穿着淡橙色，脸上挂着灿漫笑容的女子。”

“她笑得很甜，就好像这场洪水灾害不过只是一件小事。她一面舀着汤还一面安慰着灾民，说这件事只是近年来时运不济，过不了多久洪水必然退去，莫得哀愁。当时的我看她看得有些愣，她像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望向我，然后朝我微笑。似乎瞬间，心中感觉洪水的事也并没有那么难治了。”

“我向其他卫兵打听一二，才晓得原来那位女子竟是皇宫里的沈公主，她是皇帝最为得宠的女儿，名唤韶华。中午期间，我想去过问灾民，便瞧见了她与一群孩童在一起玩抓迷藏。脸上还是挂着连乌云都遮挡不了的灿烂笑容。真是一点公主的模样都没有呢。我不禁心中想到，我在宫中遇见的其他公主，各个都可是傲慢无礼，凭着身份比人高出几分，全都蹬鼻子上脸般，认为自己是颗宝，他人就是株草。”

“状元郎的身份还不足以立地，我算是鼓足了勇气，想上前与她交谈。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的平易近人，名字都还没问便拉着我与其他孩童玩耍，我便是懵圈地融入了其内，连正是都给忘了呢。那日下午，骄阳当空，镇里洪水依旧，唯独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心烦的事情一下抛之脑后，只是像个孩子般开心的玩耍。些许，是因为她笑容的力量太强大了。”

“她欲要上马回宫之时，我一路狂奔赶了上前。幸好被我赶到了。”

“公主！微臣还尚未向公主介绍自己呢！”我在她的马车外气喘吁吁地说，连额角的汗滴都还未来得及抹去。

门帘被掀起，阳光般明媚的笑容便浮现了出来：“嗯？我知道啊。”她的声音很清脆，犹如黄莺般的悦耳。

我有点窘迫，声音非常急促：“不！微臣当然晓得韶华公主的大名，可公主您…”

“长情嘛。”

“不就是那个状元郎吗？名字好像女的噢，没想到是个翩翩公子呢。”她粲齿一笑，如春阳般照进我的心窝。

我一时愣住，喉咙像是被堵住，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随后车夫鞭马，伴着马蹄声扬长而去，留下呆滞的我还站在原地。阅过无数书卷的我，心里头一时找不着可以形容的词语，硬生生只得想出二字——开心。无法言喻的开心。

夜间，我悄悄下了山，退去身上的衣物，化作一条锦鲤投入了洪水之中。我在水中贯穿自如，行云流水一般穿梭。夜晚的光线暗淡，水里头黝黑，看不清五指。我深深潜入，感觉到了不知名的气息。

深处正散着诡异的亮光，忽明忽暗，有身躯在水中移动！我小心翼翼地游至向前，竟发现了那生物有着人脸鱼尾，手握着三叉往地心插入，有泡泡从裂缝里冒出，随后裂缝逐渐分裂，水源不断从里头冒出。

我立马意识到了，这些物种便是洪水不断的祸源！身上的鳞片增大，我变身成为了箴zhēn）鱼。箴鱼的身体细长，能加快在水中移动的速度。上颚尖细，呈三角形的片状，中央微有现状隆起。下颚延长呈一扁平针状喙。牙细小且尖利，只要向敌人刺中一击必然丧命。

周身为暗绿色，体背中央自后劲起有着一条淡黑色的线条，尾鳍分叉。在深处里头能自掩其身。

我打算趁着敌人还未防备之时给个出奇不已，如闪电般涌了上去。靠近它的周身时，我发现了它有着修长的鱼尾，脸面如人，唯独尖耳和猫眼般的黄澄的眼睛让人发颤。但我可不畏，我活了这么多年，虽未真正地见着人鱼族之人，但这可不足以让我胆怯。顶多，算是练练手罢了。

我迅速往它要害刺去，那人鱼忽地意识到我，猛地举起鱼叉挡住了我的攻击。二者在水中一较高下，它像是惊讶于我的出现，略带慌张地向我发起进攻。

当然对于它这般普通攻击我还是游刃有余。连连躲过它的几番攻击猛地一刺，准确无误地刺中了它的要害。它在水里无声喊痛，眼睛翻白忽地响起了声波纳。我变作水中生物，自然听得懂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