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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都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今日得见幸会幸会!”孟说从一边房间的门前,向心都子这边走来。
心都子方才只顾着,看楼下的美女了,自然没有理会身边的孟说,自然也就不会知道,自己差点就成了刀下的无头鬼。正在出神之际,突然听到身边有人说话,心里还是一惊,好在孟说离得还远,自己的失态估计没有被发现。
赶紧收拾一下衣服,双手一礼,
“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孟说嘿嘿一笑,伸手一拍心都子的肩膀说道:
“何必如此拘礼,在下孟说,当年曾与你家先生有一面之缘,聆听家师与杨朱子论道,感触良多。不知杨朱子,现今如何?”
“哎呀!原来是孟执事,失敬,失敬,我家师傅现在闭关清修,已经不问世间俗务了。”心都子回答道。
“那你门中事务何人打理?”孟说关切的询问道。两人只顾着说话,倒把屈凌晾到一边,屈凌见两人谈论欢实,也就从楼梯之上,噔噔的上的楼来。
“公天下之身,公天下之物,我杨朱一派,哪里来的门中事务。”心都子平静的说道。
“杨朱一门果然别树一帜…”还没等孟说说完,屈凌已经来到近前,问道:
“你们原来认识啊孟执事,”
“大小姐,你准备好了。”孟说回身问道。
“嗨!还不是为了等你,才打扰了先生的美梦,对了,方才先生说的‘智之所贵,存我为贵,力之所贱,侵物为贱’该做何理会?”屈凌应付了一下孟说,走到心都子的近前问道。
“我杨朱一门讲究‘贵生’‘重己’,尊重个体生命的尊严,反对他人对自己的侵害,也反对自己去侵害别人,你我的生命均是属于上天,天下无争方是大同。”心都子侃侃而谈。
屈凌听他说的真切,心里好是奇怪,怎么说的跟墨家的主张截然相反啊,巨子教导‘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为何心都子偏偏还不让人有交往啊?彼此之间没有来往,怎么可能有大同啊?怎么去争取天下的大利啊?
只要是对天下人有利的事情,我们墨者就算是磨光了头发,走破了脚板,也是在所不惜啊!
心里不住的嘀咕,我倒要问问这心都子,能够重视自己到什么程度,想到这里,笑嘻嘻的对着心都子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想问一下先生,如果拔掉你小腿上的一根毛,对天下人有利,你拔不拔?”
心都子一脸茫然,常作思考之后,对屈凌说道:
“天下的问题,不是拔不拔一根腿毛,可以解决的!”
“我是说假设,如果可以的话,你拔还是不拔?”屈凌继续追问道,不过脸上依旧保持着纯美的笑容,看的心都子,好是不习惯,脸不觉的红了起来。
心都子沉默不语,凝神远望,陷入沉思。屈凌一看心中不无得意啊,还是我墨家的理论高人一等啊,脸上不觉有些得意的色彩出现。
孟说在一边看的真切,‘小姐,怎么可以如此责难心都子,百家学术各有所持,本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如何能够生出如此荒谬的想法,墨家禁欲苦修,认为劳动是人存在的基础,原本就不提倡擦脂抹粉,到处游乐,你自己不还是到处玩乐。
当年禽滑厘为了向墨子学习守城之法,跟了墨子三年,手脚都磨出了老茧,整个人晒得就跟炭一样黑,只字不提自己的要求,倒是最后墨子,看不下去了,才问禽滑厘有何所学。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怎可如此难为心都子’。想到这里,孟说想开口将这尴尬的局面的打破。正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心都子,已经转过身来,正对着屈凌和自己。
面带微笑的冲着屈凌笑了笑,说道:
“姑娘可能是对我杨朱一门,有些偏颇之见,不过倒也无妨,百家争鸣,各执一词,彼此之间,相互责难,也是取长补短,互相进步。天下如果形同一色,反倒觉得冷清,不是吗?”
屈凌.孟说点头称是。只见心都子继续说道:
“方才姑娘对我有一问,可能是你不了解,我所说的意思,现在我来问你一个问题,不知姑娘能否答出啊?”说着微微的笑着,两眼看着屈凌,没有丝毫的淫邪之念,纯粹的谈经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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