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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峰听陈张氏这么说,他气不打一处来,由不得说了句。
“打她,她自己找的,就她也配进我陈家的门,你们等着,不托八个带胡的去求情,陈家也不收她,让她葬进姑子坟吧。”
陈张氏边说边颠颠的跑到牛车跟前,推梅花上了牛车,风风火火的出了医院门。
一路上,她用力拧小岭的屁股,骂小岭太不是个玩意,都不知道自己是姓陈吗。
怎么能处处向着外人,小岭拚命挣扎,被陈礼义狠狠的揍了巴掌。
陈梅花可怜小岭,把他护在自己的怀里,哄他说:“小岭,别在哭闹了,你再哭闹惹你爹打你,你不痛骂。”
小岭看着他们,嘴角一撇,又想哭。
陈礼义从打昨天回家,他娘拿出那件衣服,就是瑞荣与人私通,他就一股火憋在心里。
虽然昨天痛打了瑞荣一顿,可以说是出了一点气,自己跑去看人家打牌,看到兴起,又摸了两把,输了个干净,为此还欠了陈毛孩二百多元钱,本打算回家去跟瑞荣要钱,可是一进家,却发现俩孩子睡的死猪一样,瑞荣却是没了影踪。
从打昨天后半夜,就到处去找瑞荣,直到快晌午的时候才把瑞荣你柴火垛底下扒出来。
可是却也惹了韩木匠,自己费力不讨好,没找回老婆,反倒是差点让韩要匠给讹上。
这会子又加上瑞荣又是精神失常又是活死人的这通闹,他地小心肝却是实在受不住,肝火旺得能出口气能把鸡蛋吹熟了,还有这个小岭,他是自己家的儿子吗,处处难护他娘,那有点他儿子的样子,为着这陈礼义狠狠的揍了小岭一顿。
小岭撇嘴要哭,陈礼义一瞪他的三角眼,恶狠狠的说:“再闹,把你下去,让野狗吃了你。”
小岭当时住了口,一声不敢哭,他很相信,爹能把他扔给野狗。
刚巧这时,牛车拐上了河堤,河湾里有两只野狗在啃食着什么。
小岭越发的害怕起来,他不由得浑身颤抖,就连牙也不自主地得得起来。
陈梅花用手轻轻的拍着小岭,悄悄在他耳边说:“小岭不要怕,有姑姑呢。”
“娘,前面下了河堤是个叉道,一条路是去韩家砦,一条路是去楚里,一条路是回咱家,咱走那条路。”
“哼,礼义,你没听人说三条大路走中间吗,咱去楚里,去叫你妹妹莲花回家,为今之计,只要你妹妹回了咱家,咱不用出门,那楚有安自然会去找韩木匠,到那时,让韩木匠两口亲自去求着咱,求咱收那瑞荣回来。
到那时咱再狠敲他一笔,你没看见韩木匠家的日子多好。
三转一响他家可都有了,还有房子也是浑砖到顶的大瓦房,你就不眼气。”
“娘,我眼气管啥用,这几年日子好了,使着他们在手艺的人了,他干一个工可顶我干两三个,那瑞鑫和瑞峰又是只知道干活的傻瓜,他们平常从来来上牌场,看上去挺风光,基实也活得很无趣。”
”他们说着话,很快来到了陈莲花的家门口。
莲花家的大门上挂着一把锁,是铁将军把门,一个人没有。
“嘿,这死妮子,上那去了,不知道她娘没吃饭嘛。”
“”梅花,去隔壁问问,看看你姐去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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