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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白米众的目光不够长远,根本就没有发现水源的重要。就这么打开了城,用城中水源方便了楚贺『潮』一行人。
元里畅快笑了,“将军这粮食拿出来的恰是时候。”
楚贺『潮』挑了挑眉。他只是说了一句城中有水源,元里就能想到他拿出粮食的用意了?
“既然水足够用,那们这些风尘仆仆的人也能洗一洗了。”元里笑眯眯地道。
“自然可以,”楚贺『潮』,“涿鹿县内也有泉池,可供你们沐浴。”
泉池?元里瞬间蠢蠢欲动了起来,他一向喜欢和水亲密接触的感觉。只听楚贺『潮』说这两句,元里就开始心动了,准备待会儿就带上刘骥辛他们一起涿鹿县内泡泡泉。
楚贺『潮』又道:“军中也给你们准备了沐浴的热水。”
这也太贴心了。
贴心元里都有不好意思。
一行人走到了哨塔旁,有运送『药』材的车队从一旁走过,车辆不小心撞到了哨塔上。元里刚想夸楚贺『潮』两句,楚贺『潮』余光一撇,突然脸『色』一变,猛地伸手将元里拉到怀里,带元里飞速地转过了身。
哨塔因为前几日的大雨已然有些歪斜,被这么一撞便顷刻间倒塌了下来。上方掉下来的旗帜和木块重重砸在了楚贺『潮』的背上,楚贺『潮』把元里的头死死按在怀里,臂膀绷石块般结实,元里只觉头上的手掌铁做的一般千斤重,压他脖子酸疼,鼻子也被楚贺『潮』的胸肌硌疼。
“别动。”男人不耐地低吼。
元里不动了,满鼻子都是楚贺『潮』的味道,腰背被勒疼。身后的刘骥辛“哎呦”两声惊呼,随后是死里逃的庆幸,“差砸到了……”
很快,倒塌停了。
楚贺『潮』一声不吭地放开了元里,没看自己的伤势,直接转头看向旁边的哨塔。哨塔顶部直接被掀飞了,他神『色』冷了下,沉声,“来人。”
几躲起来的士兵连忙爬起来跑到楚贺『潮』身前。
“把这塔拆了重搭,”楚贺『潮』怒气压,气势吓人,“当初负责建造哨塔的校尉给找来,按军法处置二十大板,让他当众给挨!”
士兵吓瑟瑟发抖,“是。”
元里等他吩咐好了才『揉』鼻子连忙问道:“将军,你怎么?”
楚贺『潮』此时心情极其不好,他硬地回答:“无事。”
元里不信,皱眉走到楚贺『潮』的身后。飞落的木块里有不都很锋利,楚贺『潮』背后的衣服都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因为衣服颜『色』深,也看不出来出没出血,这么多的东西砸下来肯定不好受。夏季受伤很容易导致伤口发炎,元里语气稍重,“将军,请跟回帐中看一看后背。”
楚贺『潮』烦躁地皱起眉,“都说了无事——”
他余光瞥到元里鼻尖发红一脸担忧的模,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楚贺『潮』深呼吸一口气,硬是压下火气,低声带哄道:“嫂嫂,莫要担心,只是一小伤。”
元里抿了抿唇,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看他不语,透股无声的倔强。
楚贺『潮』和他对视良久,终败下阵来。冷冷跟士兵们说了一声“找人”,乖乖跟元里了元里的营帐。
元里让邬恺拿『药』,让楚贺『潮』脱下长袍。
楚贺『潮』脱下之后,刘骥辛凑到元里身边跟一起看向楚贺『潮』的背部,顿时“嘶”了一声,“将军,您背上的伤可真够吓人的。”
一片乌黑!
元里:“……”
他一言难尽地看了刘骥辛一眼,端来一盆水湿了湿『毛』巾,往楚贺『潮』背上一擦,这些乌黑顿时就被擦掉了一。
“刘先,这是将军那身衣服被汗打湿后黏在身上的染料。”
刘骥辛脸一红,不好意思再待下,找了借口就跑出了营帐。
元里摇摇头,示意楚贺『潮』坐下后,手搭在楚贺『潮』肩头稳住平衡,弯腰小心地在掉『色』的染料之中找伤口,把楚贺『潮』背上的染料一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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