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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昭带着文念念和楚怀香往外走,三人谁也没说话,一路到了宫门口,上轿撵前,楚怀香忽然转过身来看向凝昭,神色平静,甚至还带了一点笑意:“我不会就这么认输的,你别高兴的太早了。”
“哦。”凝昭也很淡定,不软不硬的说:“那我等你给我奉茶。”
文念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奉茶?嘶——我怎么记得在大乾,好像妾室第一次过门是要给主母奉茶的?啊……平妻好像也得给正妻奉茶,那这么说,平妻也算是妾吧?”
她说完自顾自的上了轿撵,“走吧,回驿馆。”
全然没看到楚怀香一瞬间阴沉下来的脸。
凝昭目送文念念远去,瞥了楚怀香一眼:“强扭的瓜不甜,公主何必自降身份?”
“皇室女子,身不由己,我当然要为自己谋求,你不懂。”
她深深的看了凝昭一眼,上了轿撵放下帘子,她才轻声的说出了后半句话:“我若是一点价值都没有了,皇室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处啊?”
……
萧钰回贤荣宫的时候,君容已经接到消息回来了,正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等着。
萧钰一进门就看到他一个人站在台阶上,孤孤单单的,见到她之后动了动脚,看了眼她身边的青衣,最后还是站着没动。
他得矜持一点,在其他人面前,还是得有点皇帝的威严,等进了屋……咳咳。
萧钰不知他心中所想,走到台阶下之后对着君容作势要跪下,君容哪里能真的让她跪,俯身扶了她一把,顺势就握住了她的手:“太傅可算是回来了。”
说好的矜持,结果一开口还是一股幽怨的味道。
君容默默的在心里唾弃了下自己没出息,转而仔细的打量起萧钰来。
走了十几天,再看见这个人的时候却恍然觉得她走了十几年一样。
这张常常入梦来的脸,熟悉又陌生。
“太傅……好像又瘦了些。”
萧钰握着他的手站起来,“陛下手怎么这么凉?脸色也不好,病了?”
萧钰另一只手摸了摸君容的额头,“好像有一点热,是不是着凉了?”
君容感受着萧钰手心的温度,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被她这么简单的两句问的心里忽然就咕嘟嘟往上冒酸水,难受的不行。
他忍了又忍,吸了吸鼻子低下头,“没……可能是跑回来热了。”
“胡说,光热脑门?”
萧钰转头见周围没有别人,只好对青衣道:“你给陛下把把脉,看看是不是病了。”
“进去说。”
君容拉着萧钰的手带着她往殿内走,青衣跟上去,疑惑的问了句:“问风她们呢?怎么一个都不在?”
君容的脚步一顿:“我让她们去取饭菜准备热水了。”
“哦,陛下想的真周到。”
君容:“……”
那当然不是,他只是把人支使开,一会儿好单独和太傅相处而已!
心虚了他脚步不自觉的快了些,萧钰跟着他进门之后就反客为主反握住他的手,把人拉到床边坐下。
青衣过来按上君容的手腕,“嗯……陛下近来没睡好,又上火,身子是有点虚,倒没有着凉,开点清火健脾的药,好好的睡一觉再养养就好了。”
“那你去抓药吧。”
“是。”
青衣转身出去,萧钰这才看向君容:“陛下还说我,明明你才瘦了,瞧着脸都小了。”
君容:“……啊?以前脸很大吗?”
萧钰忍俊不禁:“哪的话?只是说陛下的脸比以前更小了些。”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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