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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男孩忽然抓起木铃铛,向她晃了晃。
这玩意儿忽然震动了,算不算是给他的提示?好像还能发热,熨得他手心暖乎乎地。
“怎么?”千岁不明其意,“我是说,弄不到愿力的话,我们还可以使用别的法子,先将我的……”话到这里,忽然咦了一声,眼露惊奇,“不会吧?”
男孩摊开手,那枚木铃铛不知从何时起闪着浅淡的绿光,上面的符字正在快速游走。
“……这东西该不会坏了吧?”非要这么打脸吗?她刚说了这小地方不太可能有任务,这玩意儿就狂闪,该不会是被封印太久故障了吧?
她话音刚落,符文就凝出一个名字,不再游移:
朱涣。
千岁:“……”
男孩侧了侧头。铃铛上面显示出来的,就是任务目标吗?可惜他不识字。
千岁把这个名字念了出来,然后问他:“你知道这是谁么?”
她只随口一问,没抱什么指望,哪知男孩用力点头。
是了,黟城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这么点儿人,如果木铃铛要找的是本地人,这小要饭的多半会知道。
“行了,你带路吧。”她打了个呵欠,“顺便一说,目前我最多能只离开你三十丈距离,无法远行。后头若有需要,你得跟着我走。”
男孩懂了,她得跟着木铃铛走。
他出屋挪到墙边,蹬了蹬腿想爬上去。千岁拎着衣领将他提起来,一把扔到了墙头。
在她手里,他不会比一只麻雀崽更重。
男孩在墙上站直身体,往西看去,那里也是一片民宅。
他往那里一指。
“乌漆麻黑,谁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家。”千岁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唔,倒是有一扇门上挂着白灯笼,挺显眼的。”
男孩用力点头。
呃,“朱涣就住在那里?”
那家的门脸儿不大,黑木还显出两分破旧。檐下挂着两个白灯笼,按照本地习俗,那是家里有人新丧。
千岁高高兴兴地拍了拍手:“走吧,我们去会一会这个朱涣。”
男孩却扯了扯她的袖子,在她的注视下头一歪,眼一闭,嘴张开。
这样子真丑!她嫌弃道:“什么意思?”
男孩晃了晃木铃铛,又向着那家白灯笼一指。
“朱涣、白灯笼、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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