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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一章 都是因为你下（第2页）

郑心远不假思索道：“当然不会，江湖规矩，如遇不平，必出手相助。”

蒋谦道：“嗯。”

郑心远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请君入瓮！但还是不对啊，昨天我们也没怎么样啊？”

蒋谦以剑鞘指了指地面上的轮廓，“并无搬运、拖拽痕迹，这里该是第一案发现场无疑。”

郑心远如被一道闪电当头劈中，再也说不出话来。如果蒋谦说的都是对的，那么这些人很可能就是在他们来到季安寺之后被一个个残忍杀害。换句话说，只要他们跨过几道墙就能阻止这场杀戮，可是他竟然一无所知，而且还在大玩推理游戏！下唇一疼，原来是不经意间被自己狠狠咬破，“凶手为何要这么做？”

蒋谦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是啊，这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门被屠戮而无所作为又有什么差别？不过是真瞎和睁眼瞎的区别！用如此下作恶毒的手段摧垮他的意志，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不过如此了吧？

他心中几经翻江倒海，脸色铁青，头嗡嗡直响，他觉得蒋谦的声音仿佛是顺着头皮爬了上来的：“你可曾得罪过何人？”

嗓子腥咸交加，血气上涌，他咬牙道：“这种得罪法，我还没这么大本事。”

蒋谦没再说话，郑心远以为他不信，没好气道：“我是说真的，我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平时也是放荡了一些，但□□掳掠、伤天害理的事从没做过，天地为证！”

他还想再解释，却听蒋谦道：“我信。”

郑心远顿了顿，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正经至极，并没有一点不相信的意思。原本准备了一车话，被人家一句相信全部打了回去，只好干笑道：“就是说嘛，没理由不信。”

气氛变得莫名尴尬，沉默了半晌，郑心远道：“我承认这件事多半和我有关，凶手肯定是冲我来的，但杀了这么多人，搞出这么大动静，肯定不是一个两个人能做到的，而且对方训练有素，对我的弱点一清二楚，看样子有可能是一个规模不小的门派所为。虽然现在我的人头也能值几个钱，但还不至于让一个门派倾其所能来对付我吧？”

蒋谦看了他片刻，欲言又止，只道：“先回去。”

郑心远心道：现场处理得很干净，完全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再加上之前庙里的和尚和官府的人都在这里不知道淌了几遭，脚印都杂乱无章，就算是有什么，现在也肯定没有了。不能在此逗留太久，既然头绪全无，不如先回去。想到这里，他便应了，两人和来的时候一样，越过几道围墙，又回到了街市之上。

在季安寺走了这么一趟，郑心远心中如同堵了一块大石头，他并不喜欢把一切罪责揽到自己身上，但对方摸准了他的脉门，所谓打蛇打七寸，任他再怎么没心没肺也难免心中浪潮翻涌。他心里暗骂了一句，转念一想：去他的，若是这么容易被人捏住死穴，岂不是要一直被牵着鼻子走？自己越是愧疚自责，越是中了人家下怀！

郑心远胡思乱想了一路，根本没注意他们已经回到了客栈，看见蒋七夜在迎他们，一晃神，连见礼都忘了，傻愣愣站在一旁出神。

“七叔。”蒋谦对蒋七夜微一颔首。

“回来了？”蒋七夜点了点头，侧身让他们进店去。

“嗯。”

蒋七夜看出郑心远神色有恙，问道：“郑公子这是怎么了？”

郑心远赶紧见礼道：“不妨事，有劳七爷挂心。”

蒋七夜引着他们上楼，一指最里面的雅间，“来，先进去坐。”蒋谦一挑帘迈步进屋，郑心远随着他跨了进来，蒋家人和碧海青天阁的弟子们围坐一圈，均是面色凝重。几个师弟看见郑心远回来了，都是一喜，自动让出了两个座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