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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王妃只是这身体的母亲,对她自己来说没什么感情,只单单说王妃想要原主的命,她们母女情分就尽了!
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她和王妃,除了赢,便是死。
……
秋玲跪在门外,寒气顺着她的膝盖蔓延到全身,她脸色冻得发青,两道对称的掌痕却慢慢的泛红,配上那一头翠绿的茶叶,看起来狼狈又滑稽。
她很想起来,可想起萧钰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就没了劲,她真是打从心底害怕萧钰了。
青衣看着她如今的模样,倒也没有落井下石,只是提醒道:“秋玲姐姐,世子既然没说你可以起来,也只好麻烦你在这儿多跪一会儿,想必世子是在气头上,一会儿气消了就好了。”
说着她转身进屋:“世子的茶凉了,我给世子换一盏。”
白练睨着秋玲,扭头对绿招说:“绿招姐姐,我们去厨房看看吧,世子和殿下想必也饿了。”
“走吧。”
这下人走干净,只剩秋玲自己孤零零的跪在回廊里,北风萧瑟,一阵阵打进她的衣服,她全身都冷透了,咬牙暗恨。
……
觅春苑。
王妃坐在软榻上,兰花指优雅的翘着,轻轻的捏着杯盖慢慢的拨弄着茶盏里的茶叶,她眉眼低垂,轻声问:“如画,秋玲走了多久?”
如画拨弄着炭盆里的炭,脸被炭火烤的微红,“回王妃,快一个时辰了。”
细微的撞击声停下,王妃手一顿,眯眼看过来:“一个时辰?怎的去了那么久?”
她生了一双尾部上挑的凤眼,这么看过来的时候不怒自威,如画不敢轻易的与她对视。
遂低着头道:“奴婢不知。”
王妃放下茶盏,对外唤道:“秋婷——”
穿着藕荷色对襟褂子的秋婷掀帘进来,“王妃。”
“你去明心院看看,秋玲怎么还没回来,莫不是被世子扣下了?”
“是,奴婢这就去。”
秋婷转身就往外走,结果刚出房门,就见秋玲形容狼狈,神色难看的走了过来。
她顿时一惊:“秋玲?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进来!”
王妃在屋内听到动静,喊一声。
秋玲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她抿着唇进去,直接就跪了下来,抽抽搭搭的哭起来,“王妃,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王妃也是被她这清新脱俗的造型闪到眼了,一下子坐直,她一手扶着小几的边沿,一手指着秋玲,“你先起来——你头上是什么东西?还有你的脸,谁打的?”
秋玲嘴一瘪,在秋婷的搀扶下站起来,“呜呜呜,奴婢只是按照王妃的吩咐,去请世子,明心院的那几个奴婢推三阻四的,奴婢心里直觉不对,哪有母亲传唤,儿子不理不睬的?这不是置世子于不孝之地吗?”
她吸了吸鼻子,鼻音浓重道:“奴婢便怀疑是那四人合伙诓骗奴婢。”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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