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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的主动,让萧钰敏锐的嗅到了点不寻常的味道。
虽然长欢平时也粘人的厉害,但在生人多的地方,他向来是默默的、偷偷的粘,大庭广众之下喂酒这种事,还真是头一次。
受什么刺激了?
萧钰描绘精致的眉梢微扬,探究的看着君容。
君容见她不接,心里有些忐忑,是自己过火了吗?
他余光扫了一眼,发现更多的人在往这边看。
他抿了抿唇,算了,这样看起来有些奇怪,自己刚才也真是醋灌脑子了,做这种事……
然而没等他收回手,萧钰忽然托着他的手腕,就着这个姿势喝了一口,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这回满意了?”
君容脸蓦地烧了起来,这口酒好像不是进了萧钰的肚子,而是进了他的心。
他指尖微微蜷缩,强装镇定的放下了酒盏小声的“嗯”了一声。
随即旁边就传来了一声轻笑,眼前的碟子里也多了一块挑好了刺的鱼肉,“跟一群没什么关系的人争风吃醋,小孩子心性。”
君容脸更热了,连带着耳朵和脖子一起热了起来。
他夹起鱼肉,抬眼的时候就见不少公子露出了失落的神色,他顿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吃饭都吃的香了。
哼,看看看,叫你们看,满意了吧?
他心里隐秘的雀跃着,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就感觉这鱼肉比往常吃的还要鲜甜。
之后的时间里,他吃的畅快无比,酒也喝了不少,虽然走路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
宴席散去,楚央单独留下萧钰说了几句话,君容就站在殿外等着,夜风吹过,不仅没让他清醒,反而更加燥热。
他的心像是一口小锅,此时正沸腾着咕噜噜冒泡,随便一戳都是他那些甜蜜又隐忍的小心思。
他双眼柔和神情的注视着大殿的方向,时不时的笑两声。
红衣在旁边看着,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只是腹诽一句:果然陷入爱情里的人都像孩子一样。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萧钰从里面出来了,君容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太傅……”
“嗯,没事了,回去。”
萧钰自然而然的握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外走。
君容乖巧的跟着,没说话也没闹,就是呆呆的看着她。
然而萧钰走了两步忽然顿住了,转身对红衣说:“你去找李勋要一盏宫灯。”
红衣不解,但还是照办了。
她提着灯回来说:“属下在前面带路吧?”
萧钰摇摇头,伸手接过宫灯说:“你先回去吧,我们在外面醒醒酒。”
红衣愣了片刻,随后暧昧的笑了笑:“好,属下明白了,属下不打扰主子们,这就走。”
说完脚底抹油似的,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影。
萧钰失笑,一手提着宫灯,一手牵着君容,慢悠悠的往前走。
楚央后一步出来,站在台阶上看着俩人的背影被月光拉得很长,最后交融在一起,颇有感触。
李勋站在他身边,忍不住唏嘘道:“这般感情,确实令人羡慕。”
楚央脸上露了点笑意,彻底释然了:“阿钰之前说朕不懂情爱,朕心里不服,情爱嘛,不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有什么稀罕的,可见了他们两个,朕忽然觉得,朕是真的不懂。”
“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天天黏在一起却不觉得烦,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为另一个人三步一叩首只为求一个解药,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为另一个人奔波千里……”
李勋听着楚央的话,面露茫然:“陛下说的是——”
“就是阿钰和君容那孩子的故事。”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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