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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茁换回中年男人的服装,他看着美若天仙着了俗装的曲赛花,迷离着眼睛问道:“你是谁?我是谁?这两个孩子又是谁?咱们为何到的县衙?老爷又为何让你领着我们三人出来?我们要去那里?”
曲赛花对赵玉茁这一连串的问题无从回答,她看着同样用迷茫眼神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更是不知道怎样回答。想了半天,把心一横决定带三人远离此地以后,择机施法恢复他们的记忆。
于是,曲赛花对这三人撒谎说道:“我和你们一样,暂时也想不起自己是谁,只听县太爷说,只要我把你们三人带到北省高岭镇,便什么都会明白。从今往后你们三人尽管跟着我往北省高岭镇走也就是了。”
曲赛花领着三人走出昌宁县县界,又往北省方向走了十几天,经过打听知道这个地方归连安县管辖。
四人走了十几天竟然没走过一半的路程。赛花看着身上的钱堪堪花光,无奈之下,便将赵玉茁的记忆给恢复起来,同时告诉两个孩子赵玉茁是他们的父亲。并叮嘱赵玉茁好好对待自己的女儿,严守秘密,而后将身上剩下的钱全部给了赵玉茁,让他领着两个孩子回家。
恢复记忆的赵玉茁,对曲赛花感恩戴德,并在千恩万谢以后说道:“曲姑娘把钱都留给俺们,你可咋办,不如咱们用剩下的这点钱就近赁两间草房,你带着两个孩子在家做饭,我凭着一身力气挣下点钱,当咱们手头宽裕了以后,再各做打算岂不更好。”
曲赛花本不想答应,当看到两个孩子对自己依赖留恋的眼神和看赵玉茁那莫视女儿的眼神,再想想自也己无去处时,便改变了主意,决定按赵玉茁所说,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意再做打算。
赵玉茁以一家四口人的名义在李家村村西头租下一个闲置的小院,虽然简陋了一点,倒也清静整洁。经过打扫,四口人算是再此安下了家。
赵玉茁出门找事去做,曲赛花便在家教授两个女儿一些花红女针。枯燥乏味之后,便也教一些《祝由百科验篇》中所载的为小儿驱邪禳灾的小法术来打发日子。两个女儿却偏偏与此书有缘,竟能无师自通,理解运用能力使曲赛花为之惊讶。
赵玉茁果不食言,半月不到便开始往家拿钱,数量虽然不大,可每次除去生活的部分都有结余,这使曲赛花心中很满意。渐渐地便适应了这种生活,也开始置办起一些奢侈一点的家庭用具。
这种微妙的变化,没有逃过赵玉茁的眼睛,早已经迷恋曲赛花的他,更加勤恳的做事,往家放的钱也越来越多。当家中的积蓄,足够行千里无忧时,两人谁也不愿提及分手。最后在心照不宣中动用积蓄买下了这处小院,索性做了真夫妻,成了真正的一家人。
安下心过日子的曲赛花,不再称呼两个女儿为“大妮、二妮”而是给大妮改名叫赵佳妍,称“妍儿”;二妮改做赵佳丽,称其“丽儿”。两个女儿心花怒放、高兴异常,竟然围在她左右叫喊了半天的娘,一声声娇滴清脆的叫“娘”声,使曲赛花甘之如饴、心弦激荡,左右揽住女儿越看越喜欢,这情态就是亲生母女也尤不及。
转眼又过两年,曲赛花为赵玉茁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赵庆。赵玉茁非常疼爱这个儿子,为了能给这个儿子挣下更多的家财,他出门做事不再是十天八天回家来一次,而是半年或更长时间回来一次。但是,每次回家来都会带回一大笔让曲赛花吃惊的银子。
曲赛花看着这些银子无不担心的问道:“相公,这钱来路可正?苗方可是前车之鉴啊。”
赵玉茁对怀里的娇躯轻声说道:“夫人尽管放心,安心在家看好儿子,为夫不会做乱纪之事,即便想做,也舍不得娇妻爱子…”
曲赛花终是对曲家和苗家的结局心有余悸,对过日子并不在意钱财的多少,她深知钱财既能惹祸,又能招灾。所以,对赵玉茁每次都能带回家来这么多的银子,心生疑虑,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终于有一天,再也坐不住的曲赛花请了一位知根知底的婆子来家照看三岁儿子和两个女儿,自己则化妆成中年道姑尾随赵玉茁身后,一探他挣钱的门路。
尾随其后的曲赛花,只见赵玉茁走出家门以后去了连安县县城东梢的一个小户人家。他敲门后,一个与赵玉茁年龄相仿的男人开门把他接了进去。
曲赛花在门外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见这两人鬼祟的走出家门,来再城南马车店租下一辆马车,付上定金以后便进了旁边的一家酒楼。
曲赛花来到套车的马车夫近前,打个稽首问道:“师傅套车这是要去哪里?不知可否顺路载贫尼一程?”
“对不起了仙姑,这两位客官每次要车,从来没有提前说出去向,因为人家出手大方,在下也就懒得多嘴,只管套车等着就是。”
“您具体的方向不知,大概的方向总应该知道吧?”曲赛要从他口里验证自己的猜测。
“仙姑,您还是另想法子吧,您即使也往南行与他们顺路,这两位客官是包租,也不会同意您搭乘的,况且途中还要再接上两三个小道姑。”
曲赛花听了车夫的话,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越发变得真切起来。于是,对马车夫道声“叨扰”以后,便另雇了一辆马车等候在了暗处。
赵玉茁和那人喝个脸红,乘上马车。他们的马车出了县城南门,奔虚莲庵方向驶去。曲赛花也指点着自己乘坐的马车,不即不离的走在后面。
曲赛花的行为引起了马车夫的注意,他实在忍耐不住好奇,问道:“仙姑认识前边马车上的赵爷或是魏爷?看你的意思是让在下既跟得上他们,又不能让他们起疑,若真是这样,您不妨明说。在下挣得是仙姑的银子,自然遵照仙姑的意思来做,不过,还请仙姑不要欺满在下,以免误了在下为仙姑做事。”
曲赛花一听马车夫点破自己的心思,沉思片刻说道:“贫尼恍惚认识前车上的那位魏爷,只是看他发福的样子不敢相认而已,但不知此时他们要去往哪里?”
“仙姑与魏补福有仇?”马车夫平静的问道。
曲赛花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马车夫只当她有难言之隐,直言说道:“仙姑若与姓魏的有仇不妨直说,在下虽然不敢帮忙,却绝不会坏事,这一点我何方兴以人格担保。”
曲赛花看到马车夫把话说到这等份上,不得不撒谎说道:“若果贫尼没有认错,他便是贫尼出家前夫家的债主,那可是一笔数额不小的银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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