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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家一个是老舅爷，一个是少舅爷，分家的时候都是要来当见证人的。宋翰坐不住了，他先去了陆家。宋墨和窦昭并不在。他又去了窦家。连窦世英也不在家。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呢？宋翰站在静安寺门口，望着来来往往的香客，无措而茫然。而宋墨和窦世英几个此时却就在静安寺胡同背面的后寺胡同里。宋墨在后寺胡同买了个两进的小宅子，把崔姨奶奶从真定接了过来。窦昭正和崔姨奶奶抱头痛哭呢！坐在堂屋里的宋墨和窦世英直摇头，而元哥儿见母亲哭了，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崔姨奶奶忙推开窦昭擦着眼泪：&ldo;你看你，把我们的宝贝元哥儿都惹得哭了起来。&rdo;窦昭红着眼睛抿了嘴笑，眼泪却再一次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崔姨奶奶就抱了元哥儿哄他，一边哄，一面和窦昭说着话：&ldo;世子爷常让人给我送信，把你的事都说给我听，你怀孕生子，我也都知道。本来你生了元哥儿我就想来看你的，可世子爷非要我等元哥儿做了百日礼才来。我知道，他是怕孩子满月礼和百日礼的时候宾客盈门，我会被人怠慢。这孩子，真是有心。寿姑，你可嫁了个好姑爷，你要好好地待他才是。&rdo;窦昭哭着点头，道：&ldo;您这次来，就不走了吧？&rdo;&ldo;不走了。&rdo;崔姨奶奶笑道，&ldo;世子爷说得对，只要这骨ròu团圆，哪里都是故乡。我以后就在这里住下了。你要是想我了，就抱着孩子来看看我。&rdo;而且这里离静安寺胡同很近，父亲想来看祖母了，也能随时来看看。窦昭不住地点头。崔姨奶奶就夸元哥儿：&ldo;这孩子，长得壮实，就像你小时候一样。&rdo;我小时候有这么壮实吗？窦昭破涕为笑。窦世英听着叹了口气，对宋墨道：&ldo;你有心了……我看见后院还有块菜地……&rdo;宋墨谦逊道：&ldo;没什么！原是个小花圃，我看着也没种什么好花，就擅自作主改成了菜地。&rdo;窦世英很是感慨。跟过来的武夷跑了进来，他低声道：&ldo;世子爷，史川史大人请您到醉仙楼吃酒。&rdo;说着，拿了张拜帖出来。宋墨刚想说不出去，窦世英已道：&ldo;你有事就忙你的去，这边有我陪着寿姑和崔姨奶奶，不会有什么事的。&rdo;又提醒他，&ldo;史川可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皇上最忌讳他和人交往，他找你喝酒，肯定是有要紧的事。&rdo;多半是为了邵文极的死。宋墨知道，筷子的事瞒不过史川。不过，他明明知道陈嘉是他的人还递给邵文极一把小刃，这史川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宋墨想了想，道：&ldo;我去看看他找我干什么！您让寿姑等我一会儿，到时候我来接他们母子回家。&rdo;正好留了时间让窦昭和崔姨奶奶说说话。窦世英送了宋墨出门。宋墨去了醉仙楼。史川四十来岁，中等个子，皮肤微黑，长相平凡，是属于那种丢在人群里就找不着的人。宋墨见到他的时候不意间想到了陈嘉。难道干锦衣卫干得好的人都得是这副长相？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面的。宋墨笑着和史川寒暄着，分宾主坐下。菜很快就上来了。史川的话题就从菜系开始，最后说到了陈嘉，道：&ldo;十分的能干，镇抚司有了他，办起事都顺畅多了，不亏是世子爷器重的人。所以我想再给他加加担子，调他到锦衣卫衙门任同知，管着锦衣卫的内务。&rdo;明升镇抚司，是锦衣卫的核心部门。锦衣卫同知虽然管着锦衣卫的内务，可管内务的能和管刑名的一样吗？宋墨微微地笑，道：&ldo;锦衣卫的同知，好像和镇抚司的镇抚一样，都是正四品吧？&rdo;史川早知道宋墨没这么容易答应，闻言笑道：&ldo;镇抚司这几年在陈赞之手里倒也平平安安没有出什么事，我正寻思着要不要给他请个世袭的百户，以表彰他这几年的功劳。&rdo;世袭的百户！史川为了把锦衣卫掌握在自己手里，可真舍得下本钱啊！有些事，不能cao之过急。宋墨笑着举起了杯：&ldo;陈赞之有史大人这样的上司可真是他的福气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