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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埋怨和不平,只能埋藏心底。
既是谢大人所为,也不用等兰夫人调查,女儿受的罪,只能……
这一刻,华夫人越发明白为何女儿执意进谢府,哪怕是她最讨厌的妾室?
“都是我不好,你拿衣服,我应该跟去。”
每一句都是自责,然为时已晚,她不知能为女儿做什么。
华裳依旧靠着床柱,眼睛微闭,此刻的她,很平静。
兴许做好赴死的准备,釜底抽薪,在最后的时光放手一搏,也不枉来人世走一遭。
“裳儿,你去谢府,是不是要报复?”
华夫人已经冷静下来,来不及擦泪,忙不迭上前。
“你不要傻,谢府是什么地方,走极端报复,你这条命就没了,你不是谢大人的对手!”
朝堂那么多官员,谁敢和谢大人作对?
思来想去,如今也就定北侯能和他分庭抗礼,其他朝臣,要么中立不吭声,要么归于谢府。
华裳缓缓睁眼,再次握住母亲的手。
我不走极端,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谢大人对付我,因为我不小心得知他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无比黑暗,有悖常理。
华夫人眸光闪烁,眉头皱起,原来如此!
“那你进谢家,他更要对付你,去了就是丧命。”
华裳摇头,没有多说,摆手示意自己累了,而后闭眼。
华夫人站在她床边,愁绪越来越浓。
接连几天,华裳都在府内调养,喝了几幅大夫开的方子,她竟一天天好了。
半月后,她戴着面纱走出屋门,趁父亲不在,母亲去了灶房,她悄悄走出华府。
谢家并未提亲,兰夫人也没派人过来,所谓的公道,不了了之。
华裳没有从最近的道走,因为这时候,正式中午下工时分,喧闹的街道人多吵闹。
她选了偏道去,路走多点罢了。
一连走了几条街,她脚步不停,转过拐角时,马蹄由远及近,她立即往旁处去。
抬头间,华美马车进入视线,车厢暗纹十分精美,顶部四周挂着几个小红灯笼。
这辆车她以前看过,出自定北侯府,而车上这位,不用多想,必定秦云舒。
车辆匆匆而过,晃荡的车辆随风飘起,顺着缝隙,秦云舒无意和华裳四目相对。
那双眼,秦云舒一下子认出。
“婶婶,你在看什么?”
萧连翘手里拿着糖葫芦,一边吃一边问,滴溜溜的大眼睛不停转着。
今日学堂放假,秦云舒特地过来接她。
“连翘,这些冬衣,你喜欢么?”
秦云舒眉眼扬起,笑着拿起放置在旁的女孩棉衣和袄子。
一共六件,四件暖色,两件蓝紫冷色。
“当然喜欢,那么多新衣,等我三天后去学堂,肯定被人羡慕。”
萧连翘咯咯的笑着,起初在学堂不适应,但时间久了,交了几个朋友,渐渐就不想家了。
本以为这次母亲来接,没想到是婶婶,她特别喜欢婶婶。
秦云舒扬手摸着她的脑袋,轻声道,“等你下次回来,就快春年了。到时候,我再给你买春年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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