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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颢低着头仔细地给她剪着指甲,淡淡地说:“爷们可从来没这么伺候过人,你说我是你什么人?”
“你对我意图这么明显了,我若不接招,岂不是很不识趣?”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比较喜欢假戏真做。你都自个儿强上了我这条贼船,没有可能再下去了,区别只在于,你欢欢喜喜还是扭扭嗒嗒同意。”
夏昭芸瞪着眼,自由的那只手戳着他光洁的脑门,“有你这么无赖的吗?”
“我,我那是权宜之计!”
霍天颢呵呵,“我的初吻,你怎么交代?不然我亲回去,咱们两不相欠?总不能因为我是男的,被人占了便宜,就必须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夏昭芸的脸上的热度一直高居不下,不甘心地挣扎逃避:
“颢哥,其实人的容貌、声音都不长久。或许等你跟我相处久了,会发现我有太多不能忍受的缺点了。”
“到那时候,我们走不到一起,还不如不开始。”
霍天颢挑眉,继续给她换了个手剪指甲:“你说说你有哪些缺点。”
“我,”夏昭芸一噎,自己当然觉得自己哪哪都好啊,“我太漂亮,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人。你常年在外开车,就我一个人在家里带孩子,难道你不担心?”
“哦,这事啊,我正想说呐,既然我现在有了结婚的打算,就不准备跟车了,只当单位里的技术员,少拿一份工资,你不会嫌弃我吧?”霍天颢笑笑说。
“我,”夏昭芸又想要咬嘴巴思考,被男人捏住下巴,“我太爱撒谎了,你不是很讨厌被人欺骗吗?”
霍天颢挑眉,“我允许你说些善意的谎言,当然了,我也不会给你欺骗我的机会。继续说!”
“我喜欢跳舞,不想生孩子影响体型!”这个理由恐怕绝大多数夏华男人不能接受,没有儿子传宗接代,娶媳妇回来当吉祥物吗?
“家里不是有俩孩子了?你不想生,我也不强求,”说到这里,霍天颢抱着她闷笑,“媳妇儿,没想到你考虑这么远,都琢磨上跟我生不生孩子的事了?”
“是为夫不对,落后你好几拍……”
夏昭芸石化了,她,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霍天颢见人呆萌的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试探地靠近她,唇瓣碰触下她的。“不讨厌我吧?”
夏昭芸连忙捂着嘴巴,羞恼不已,但她确实没有对他升起排斥心。
霍天颢额头抵着她的,轻笑着:“我知道咱们俩进度有些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是我的命中注定,每一分每一秒于我来说都是种煎熬。”
“你是不是觉得我看上了你的容貌,怕以后我看腻歪了,将你当成累赘?”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肤浅?还是说,你对自己如此没信心?”
“婚姻本就是一场赌博,你能说别人一定比我好,比我适合你?”
他将人揽入怀里,满足地叹口气:“我觉得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们彼此适不适合都交给时间。”
“乖,回去开个介绍信,咱们后天去领证。”
“夏昭芸同志,我不会给人玩暧昧,喜欢就是喜欢,我们亲过抱过,如果不结婚,那可真是在耍流氓了。”
“我这么正直纯善的人,你不会将我带沟里去吧?”
“我知道,你对我还不算了解,怕日后没有保障,那我给你写个婚前协议,去公证处盖章留档。”
不等夏昭芸说什么,霍天颢将人放到一旁,就兴匆匆地从自己身上摸出笔和纸来,刷刷地埋头苦写。
夏昭芸有些哭笑不得,这人太强势了,容不得人拒绝。
她的一切顾虑、担忧、害怕,倒是被他打乱节奏,显得有些单薄。
而且她上一世生命结束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六七岁,哪怕相隔几十年的鬼修生涯,夏昭芸仍旧免不了对爱情抱有那么一丝丝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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