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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良玉是宛然一笑,道:“比不上阁下心态好。”说罢,突然是走到那柜子前面,拉开柜子,钻到了柜子里面。
那人是心一惊,不曾想到陆良玉有这出,是又惊又气,起身上前几步,怒骂道:“你躲起来没用的。”
说罢,是伸手去拉那柜子,出乎意料的是,柜门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力,是轻轻松松便被拉了开来。
那人本是愤怒至极,使出了十层的力量,却是扑了个空,胳膊一甩,还没来得及收回,正惊异之际,却是见那柜子里,一人扑了出来。
那人惊异地看着自己胸上,那心脏之处,一把匕首深深地刺了进去,只剩那匕首的把还留在外头。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胸脯,心知自己今日必死无疑,当下是欲掐死陆良玉,给自己报仇。
却是见那闺中的女子早已是一个滚地,从自己的身下钻了出去,滚在了一侧。他方欲转身,便是见那女子麻利地拿起一本厚厚的书,砸向了自己的额头。
这本重重的书,好似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人是轰然倒地,重重地扑在了地板上。
陆良玉却是在此刻,耳听得外头是鞭炮声齐响,是震耳欲聋、热闹至极。
心知定是侯府的人前来迎亲,但眼下,她却是没法立马出去的。也唯恐那赵姨娘再留后手,当下是脱下嫁衣,换上了自己母亲的衣服。
这才是看向地上那人,那人是双眼瞪得好大,脸上明显是惊愕之色,是真真正正地死不瞑目。他大概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一个女子手中。
陆良玉经历了九死一生,心下是松了一口气。
她经常是来母亲房间,自是知晓,母亲柜中只几件旧衣服,是空荡的很。躲一个陆良玉进去,简直是易如反掌。
此人轻敌,以为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是放松了警惕。他哪里猜到,陆良玉怀中,却是带着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正是前几日,陆良玉在自己即将是远行前往尼姑庵之际,托彩蝶买的。匕首虽然是二手的,但刀刃却是锋利得多
她自从确认了赵姨娘对她有杀心之后,匕首就从未离过身。
这男子以为她弱小无力,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哪里知晓,陆家未入京时,也不过是个芝麻大小的官,加之赵姨娘故意刁难,她身侧只流月一个丫鬟,煎药熬药,挑水,收拾等等,她是样样能行。
力量自是最重要的,但时机,心态,武器在一场战斗中,也极为关键。
她只低头是从那人胸口处拔出了自己的那把匕首,在那人身上的衣服上是蹭了蹭,将匕首擦了个干净,这才是将匕首入鞘。
对于杀人,她没有愧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要活下去。
做完了这一切,她只觉额头处的太阳穴是突突直跳,但越是最危险的时候,越是要保持冷静。
陆良玉耳听着陆府的鞭炮声渐渐小了,心知是那迎亲的人走了。当下只看向屋内,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能从房间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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