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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围站一圈,齐刷刷瞪着桌上一个黑不溜秋的酒坛。
酒坛通体滴水,表面长满青苔,坛口涂满火蜡,可封口却是破了一个大洞,露出空荡荡的内里。
“真正的盟主令不是早就失传了吗?”郝瑟额跳青筋,瞪着伍予知问道。
“我是为了保护真正的盟主令啊……”伍予知耷拉着脑袋,“本想着,真盟主令藏在水底定然万无一失,谁知道……啊啊啊,果然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该死的洞微!”
“不是我偷的!”辛赤松跳脚。
伍予知、席隐、许花姑同时抬头,一脸疑惑看向辛赤松。
“辛少侠,您这是——”席隐问道。
“他就是洞微先生。”郝瑟堆起眉毛解释。
“什么?!”席隐和许花姑大惊。
“你就是那个贼!还盟主令来!”伍予知噌一下蹿出去,一把揪住辛赤松的衣襟,裂目大叫。
“真不是我!救命啊!”辛赤松大吼。
“伍盟主,稍安勿躁。”舒珞道,“此事怕是不简单。”
“舒楼主……”伍予知两眼通红。
舒珞拍了拍伍予知的肩膀:“伍盟主,你且想想,这盟主令是何时丢的?”
“昨夜亥时三刻之后。”伍予知定声道。
“为何如此酌定?”
“因为每夜亥时三刻,我都会潜入水底查看封存盟主令的酒坛,昨夜还一切安好。今日巳时,我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惊肉跳,便又潜入湖中,岂料竟发现坛口蜡封破了,里面空无一物。”
“不会是蜡封泡烂了吧……”郝瑟嘀咕。
“你看这切口,分明是人为的。”伍予知指着酒坛口的蜡封叫道。
“盟主令藏匿之地,除了伍盟主还有谁知道?”舒珞问道。
“除了我,没人知道。”伍予知摇头。
“问这个没用,既然这小子每天都去查探,若真是有心之人,只需跟踪他几日,定然能猜到盟主令被藏在何处。”炽陌凉凉道。
“不可能,我每次查探都十分小心的!”伍予知大叫,“何况长天盟总舵,一般人根本进不来,除非是——”
说着,又恶狠狠瞪向辛赤松。
“天地良心,真不是我啊!”辛赤松大叫,“来总舵只能乘船,可武林大会期间,所有船只都被长天盟严格盘查,连只苍蝇都混进不来……”
“天下第一神偷难道不会易个容,换个装吗?”郝瑟挑眉。
“易容有个屁用!”辛赤松顿时爆了粗口,“长天盟三人一队,两两之间还设了连环暗语,登岛之时,层层询查密语,最烦人的是,这密语每三个时辰一换,每队皆有不同——娘的,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损招,太他娘的狠了。”
“多谢洞微先生谬赞。”文京墨施施然抱拳。
辛赤松豁然瞪向文京墨,脸皮抽搐。
“可是,你却混上了梅山派的开阳岛和蓬莱派的瑶光岛。”炽陌道。
“我不是坐船过去的,是游过去的……”辛赤松叹气,“这两个岛离岸最近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游过去……”郝瑟看向墙上水路图,果然,瑶光、开阳二岛距岳阳镇最近,不超过二里。
“天底下居然有和我一样水性好的人?!”伍予知受到剧烈打击。
“百密一疏。”文京墨眯眼,冷森森看了辛赤松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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