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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独角戏,他也不想姿态狼狈,哪怕要一直等下去也一样,这种缱绻的念头一度让他觉得很陌生,但也很坦然,就像阴谋诡计设计陷害,很多时候他会,但并不想用。
贺兰瓷低着头,在他锁骨上轻咬了一口“你好纠结。”
“没办法,鬼知道动……”
陆无忧把后面那个字咽下去,道“都跟你说我以前不这样了,主要还是你的错,姑娘家不应该最是多愁善感,心思细腻如发,你稍微敏感点,我何至于……”他声音一停,“你怎么咬完还要亲,不疼不代表没有反应……你……”
他终于受不了。
面前那个漂亮姑娘不着寸缕,散着的柔软乌发铺陈在肩颈,只露出一点白皙圆润的肩头,黑白红交映,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耳尖还红着,唇轻轻碰在伤口上,像在怜惜他,就很要命……
陆无忧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吃软不吃硬。
但他现在除了弄坏她,也没有别的念头。
贺兰瓷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人掀翻了,陆无忧力气大得出奇,她只来得及叫了第一声,之后就再说不出完整话来,她被按住手,箍住腰,小腹紧抽,连脚尖都蜷缩着绷紧了,偏又呜咽着逃避不得,然后,只听哐当一声——
一直努力忍耐的床板终于经受不住地塌了。
所幸陆无忧及时捞住了她的腰,落到了一侧的地上。
然而场面仍旧非常尴尬。
以至于之后的几日里,贺兰瓷都没法面对那张再次被修好的床,总觉得很对不住它,更尴尬地是她也没法好好面对官宅里其他的人,连着戴了几天的帷帽。
陆无忧倒是很坦然地说,是这破床本来就快坏了。
柳通判表示理解,他拍着自己圆滚滚厚重的身躯道“我刚来这住的时候,那床也差点塌了,陆大人不必介怀。”
陆无忧脸不红心不跳道“多谢柳大人体谅。不过柳大人来得刚好,这些是近日刚到原乡城的生员投来的帖子,说愿意为本府建设效犬马之劳,我对府中事务尚不甚熟悉,还请柳大人从中择选,有没有可用之才。”
柳通判看着递过来的那一叠帖子,颇觉诧异“居然这么多有志之士。”随后反应过来,“陆大人当真名声在外……”他压低声音,“你为民死谏那个事是真的?”
随原府消息闭塞,他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而且眼前这人看着实在不像,他人聪明,知世故,不像那种铁骨铮铮头撞南墙之辈。
陆无忧道“谈不上,只是上了封奏疏而已。”
柳通判将信将疑,打量着他,又道“陆大人你今日这发簪,好生别致。”
陆无忧微微一笑道“夫人送的。”
柳通判看着那个在他脑后张牙舞爪的发簪,欲言又止道“陆大人喜欢就好。”
陆无忧居然还颔首道“今日开堂审案方才戴上。”
言下之意,他平日里还怕弄坏了。
柳通判心想也是,陆无忧转身过去的时候,他都生怕这根簪子凸出来的部分戳到自己,不得不往边上让让。
不到一个月,随原府里积压的案子就被陆无忧处理了个大概,甚至包括一些难解的凶案,他亲自带人去查,搜寻蛛丝马迹,一桩桩告破,还以清白。
牢里抓了,未被审讯的犯人也都或罚或放。
等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他还有闲情逸致去牢里挨个问询,有没有冤假错案,倒是把推官这个职务干到了极致。
贺兰瓷陪着他,这段时日光是抄录卷宗,都抄得手腕发麻。
陆无忧道“要不还是让别人来,反正来了这么多自告奋勇的生员。”
贺兰瓷摇头道“我能干,用不着他们。”
她颇有危机感。
一桩桩案子,或大或小地看下来,遇到疑难,两个人还能对坐着商量如何处置,贺兰瓷把大雍律又从头到尾读了两遍,还多少发觉了一些律法不及,可以钻空子的疏漏。
她晃着笔杆子道“要跟刑部呈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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