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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真心（第2页）

沈听舟几乎是咬着牙将这四个字念出来，“原来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我可以解释！”韫欢有些着急，但有些事情——比如她的来处，所谓的时机，这些她都不能告诉他，就只能徒劳地说，“这些东西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你觉得我会信么？”沈听舟嘲弄地道，“谢韫欢，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他走到她身边，伸手捏住她的下颌，“是不是对你来说，只要能达到你的目的，无论是什么你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去算计？”

“我……”她有些理亏，但是她还是得承认，在最开始选择站在沈听舟这一边，寻求他的庇护的时候，她是真的算计了他。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在想着谁？”沈听舟捏着她下颌的手微微用力，“你可曾对我有过片刻真心？”

她忽然有些茫然，应该是有的吧？否则她当初也不会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选择为他解蛊。

可她又清醒的知道，沈听舟之于她更像是一场梦，她不敢放心的沉沦，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

她的沉默在沈听舟看来就像是默认，他松开了手，向后退了几步，自嘲道，“你从一开始想要的，不过就是我的命而已。”

他将一把匕首丢在地上，“我给你机会，你来拿。”

之后他定定地站在原地，朝着她慢慢张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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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韫欢很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扑过去抱住他。

这一刻的沈听舟实在太脆弱，脆弱到她忍不住地想要保护他，可她不能。

这里的沈听舟固然很好，可这好并不能抵消掉她之于本来世界的全部，她不属于这里，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的。

她选择了拿起匕首。

沈听舟的眸中划过一缕绝望。

她握住匕首，目光一直落在锋刃上，“或许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想要你的命。”

她似是听到沈听舟冷笑了一声。

“可是……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都想告诉你，当我选择做摄政王妃开始，我就不想要你的命了。”

她凄然一笑，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沈听舟的眼睛，“你问我可曾对你有过真心，我现在告诉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有。”

眼见着沈听舟的神色一动。

她又接着说道，“但今夜之事，我确实知情……”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沈听舟哑声问她。

她摇了摇头，“我没有办法，你就当我骗了你吧。”

她重新看回手中的匕首，“但说到底，终归是我欠了你一条命，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说完以后她反手将锋刃对准自己，用力扎了下去。

利刃轻而易举就刺破了皮肉，又向前推进，疼痛袭来的时候，她站立不住，只感觉到有热的血漫出来，浸湿了她的衣襟。

眼前阵阵发黑，她听到沈听舟满是惊慌地声音。

“阿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