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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看钰轩强抑的疯狂和苦痛,知道他误会了自己,忙忙从他怀中抬头,泪眼朦胧地向他解释:
“轩郎,你误会了,皇上没有欺负我,他也没有强迫我做什么。你莫要听外面那些风言风语,皇上的确言语上似对我有所眷顾,可实际上我这段日子都没见了他了。
皇上不是轻浮之人,我不信他会忽然对我青眼有加,必是另有图谋,轩郎,我们不要自乱阵脚。
而今柳贵妃和韩淑妃在宫中做大,皇上也许是要遏制二人势力,搞平衡战术,才会故意说要抬我为妃,壮大中宫的势力,实际只是障眼法罢了。”
钰轩听了晚晴的分析,也觉得颇有道理,不管怎么说,只要皇帝能不纠缠晴儿,他的心就能略略安下。
此时气氛稍缓,钰轩轻吻她的额,将她重又揽入入怀中,暗哑着嗓子问她:
“好,我信你。只是谁让你这么久都避着不见我的?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
晚晴含羞推他道:“这是宫里呀,轩郎,你莫要这般鲁莽。”
谁料钰轩将她倚靠在妆台上,欺身上去将唇重重覆在她唇上,意乱情迷道:“我自己的娘子,怕什么鲁莽。”
晚晴这些时日被宫里的事情缠的心烦,倒没有像他那般相思入骨,只是此刻见他如此深情,心中也颇为感动,随手把玩着他腰间的梅花玉佩,她嗔道:
“看看你猴急的模样,再过两天便是我休沐的日子了,你怎得今日便大剌剌来了,不知道避避嫌?”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都快想死你了,”钰轩轻轻扯她的耳朵,咬牙道:“你自己说说都多少天没见我了?”
晚晴扬眉看了他一眼,看似不经意的问道:“那么想我做什么?怎得不趁机再养几个侍妾?”
钰轩闻言,若遭雷击般,脸瞬间落了下来,灰败如朽木般,手也软绵绵垂下来,松开了对她的禁锢,他一屁股坐在妆台前的矮几上,胸脯起伏,鼻息粗重。
晚晴见他这般,知道是生气了,便笑着半蹲在他脚下,哄他道:“好啦好啦,怎得和女子般小性儿?算我说错了!”
说着,便扯着他的手摇了摇,带着三分戏谑地说:
“不生气啦,不是说生气伤身吗?我们三公子的身子也很弱呢,要再如去年那般把身子糟践坏了,奴还得口干舌燥连夜奔去做说客……”
钰轩听她话外有音,夹枪带棒的,而且又提起前事来,登时没了脾气,虽有万般委屈,也不敢再提了,只使气将她一把抱到自己膝上来,恨恨道:
“晴儿,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怎得还是不信我?难道当日我发的那些毒誓都是白发的吗?你这般说,难道是在咒我?”
晚晴见他红着眼圈,身子微颤,也自悔失言,娇声道:“好啦,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信口胡说……”
钰轩将她拥入怀里,良久方道:
“晴儿,我这心也日夜悬着,担心你被皇上逼迫,担心你身子撑不住,说到底还是咱们夫妇分居两地,这才生出这许多猜疑来,若是早日团聚该有多好?”
晚晴听他这么说,那泪忍不住涌出来,揽住他的脖颈,她泣道:
“轩郎,我也日夜盼着这一天,宫里日日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以前我能忍,现在可一日也忍不了啦!”
钰轩见她眸色如水,声音瑟缩,不由怜爱之心大生,将她紧紧揽在胸前,安慰她说:
“好晴儿,你再忍忍,现下朝廷已经在募兵入川,到时我先想法出去,回头便来接你。”
说着,用手轻抚她的莹莹如花似玉般的脸蛋儿,附在她耳上道:“到时你要给多我生几个乖宝宝呀……”
“你还说的这般远呢,我怀疑我府上未必干净。那日鹊喜暗中提醒了我一句。”
晚晴一听宝宝二字,心头一凛,忙推开他,神情严肃地说。
“鹊喜说你府上不干净?”钰轩也大吃一惊:“那会是谁?”
“府中就那几个人,一个门房老高,不是你裴家人么?说什么故乡遭灾倒在我轿子前假装昏倒要求收留的。”
钰轩看晚晴气鼓鼓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你个鬼精灵……”
说着,凑上前在她的樱唇上亲了一口道:“连这都被你看出来啦?”
“正经一点!”晚晴没好气地将他的脸往外推道:
“还有一个厨子,二个护院,也是你裴家的人吧,统统都说什么家里有难不要工钱非要卖身为奴,你们编个听得过的理由也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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