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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只是爱得太坚定（第2页）

眸如鹰隼，盯得程安然那张惨白的脸，再次涨热起来。

“你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得逞？”

萧允城看着她，字字掷地有声。

“你为什么要比他不爱惜你，还要更加不爱惜你自己？”

他脸颊上的肌肉在微微颤抖，咬合的力度在不为人知的口腔里滋生。

萧允城就这样看着程安然，直到目光里的人影被一层水汽模糊。

电梯门口有太多的人在等待，萧允城索性抱着她走楼梯。

通往七楼的加护病房，路程不近也不算长。昏暗的应急灯微微亮亮，好像呼吸都能轻易感应。

萧允城结实的双臂似乎有使不完的稳力，端着程安然小巧的身躯，胸膛下的心跳却忍不住狂涨。

“想过离婚么？”

他问。

程安然的鼻腔凛然一酸，在泪水之前，却是再清晰不过地冲出了一个字。

“嗯。”

“可是你并不坚定……”萧允城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至少，没有嫁给他的时候那么坚定。对么？”

程安然的手抓在萧允城肩头的衣料上，慢慢松开，慢慢脱力。

她其实很想告诉萧允城，他只猜对了一半。

嫁给萧爵一的时候，她也没那么坚定就是了。

只是这么多年爱得太过坚定，习惯了卑微就如习惯了呼吸，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拒绝才会来得更坚定。

喉咙里传来几声压抑的闷咳，血腥气在口腔里冲撞。

程安然不由地皱起眉，掌心重新攥紧萧允城的肩头。

微小的尴尬与战栗，逃不过男人悉心的双眼。

萧允城站定脚步，看向程安然。

“怎么了？”他低声问。

程安然摇头，紧抿着唇，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萧允城挑了下眉，背靠墙坐下身。

他把程安然整个人稳稳扶在自己的怀里，臂弯枕高她的头，另一手从衣袋里取出她之前递给自己的纸巾。

干净的，还没用过。

“别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