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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败亡（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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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花半夏有什么交易？”秦曌问昭月，“我看他那样子根本胸有成竹。”

昭月莞尔一笑：“因为她知道光脚不怕穿鞋的，我们不就是穿鞋的人么？”昭月没有说完，秦曌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了。

秦曌见昭月这般从容的模样摇了摇头：“你这样做我都以为你要叛国了呢。你可莫要忘了，花半夏从来不是忍气吞声，睚眦必报的人，如果给了她喘息的机会，她会不会拿刀劈向我们呢。”

昭月听到这话笑了，原来秦曌还有这个意识，可是刚才那种表现算什么呢，昭月笑着道：“可是你打算违背上头的意思，真的开战么，不是打不起，而是没必要。”

秦曌轻哼了一声，面色更加沉了，她知道昭月的意思，可是还是不甘心啊。秦曌最后说：“所以你就打算这样放过她了？”

“我们的目的是避免战争。”昭月笑着回答，“元老会和保民官那儿也是这个意思。”

秦曌听到这样的话乐了：“都说我秦曌是一个奸诈成性的女人女，却不知道跟你比起来，我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皇皇阳谋，你真是利害。”

昭月笑着恭维：“大人，我可不敢与您想比。”

“不比不行啊，我马上就要退下来了，现在这个位置肯定是由你继任吧。”秦曌扶了扶发髻道，“我不信任你。”

“可是元老会更不相信大人，不然也不会让我来了。”昭月听到秦曌这样说便和盘托出，“大人，我有的是一个昭朝女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小事，可是你有的却是一个明国执政官的女儿。你要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母女却是不一样的存在。爱情随时会消散，但是亲情却可以伴随一生。”

“你是在威胁我。”秦曌的脸色已经和铁块差不多了，“你认为我会接受你的威胁么。”

昭月点了点头，秦曌则抬眼看着笃定的昭月，她突然升起了一番悲凉：“昭月，在你看来我是一个母亲么。”

昭月愣了愣，他好像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哀伤的秦曌。昭月点了点头笑了一声：“不管你如何否认自己的身份，你都诞育花半夏。”

秦曌听到昭月这样的回答，她笑出声来：“是啊，她说得没错，她是我的孽根祸胎。”

甩不掉的一生羁绊，忘不了的满腔怨恨，秦曌有一些茫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自出生以来，家族教育她如何成为一个出色的政客，如何运用权力，可是却没有教会她成为一个母亲。

花府中

花半夏看着周华彦呈上来的密报，花半夏又看了一眼邋遢的周华彦皱起眉头：“你一向注重形象，怎么这副德行就来找我了，这份情报是否真实？”

“那就看大人是否看重我，信任我了。”周华彦笑着说，不过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他怕这难闻的气味熏着花半夏。花半夏挑了一下眉头：“信任，啧，这话，这词，从你嘴巴里冒出来有些陌生啊。”

“在大人眼中，我是一个小人。毕竟我是背叛了皇家私卫的人。”周华彦笑着说，“何况当年我也曾经参与了大人的合谋，大人讨厌叛徒。”

花半夏听到周华彦这话，内心竟然浮现出了难得的赞同，没错她确实是讨厌叛徒，但是叛徒有用的话，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花半夏笑了笑：“这话我是不爱听的，你为什么认为我真的会讨厌一个功臣呢？”

“太过相似的人其实是最讨厌彼此的吧？”周华彦笑着又退了一步，“可是当我们目的相同的时候，您又会信任我对么？”

花半夏没有说话而是让书墨端来两杯茶，一杯给了周华彦，一杯端给了花半夏自己，花半夏眯着眼睛看着周华彦：“周大人，您到底想要说什么。”

花半夏与周华彦也不过是泛泛之交，虽说她给予他不少的东西，但是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如今这个人却出现了，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实在是让花半夏意外。

“凡是进入皇家私卫的人都有一个不好的过去，这也是我能够将他们策反，甚至是打开宫门的缘故，可是当造成我们悲剧的人再一次出现的时候，您说我们会怎么做呢。”周华彦抿了一口茶冲花半夏笑道。

花半夏轻笑了一声：“你们的过去都被抹去了，夕颜楼也查不到，所以你说出的话只有你自己知道真假，我也不知道有什么能信你的。”

周华彦听到这话笑出声来，眼中却带有一丝悲哀，他不知道该如何和花半夏解释，但是他知道花半夏说出这话来，已经将一切画上一个句号了。可是花半夏下面说出来的话却是：“不过我一向大胆，我无意听你们的苦痛，不过我愿意赋予你们权力，因为我有自信亡羊补牢。”

“哈哈，大人，您这话当真是……”周华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他却说道，“大人，您可知道秦家当年不只是蛮横，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大胆的计划，那就是用药人作为暗卫甚至是……”

“停，秦家已经没了。”花半夏笑眯眯地打断了周华彦的话。

可是周华彦却说道：“确实啊，秦家是已经没了，但是秦家之所以做出这样的计划是因为主家提议并且大力推行，而这个人是您的母亲。”

花半夏的心头一跳，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也开始疼了，周华彦继续说道：“药人，手段血腥，很多时候都是将人直接丢进了蛇盆之中，当年被抓住的人有很大一部分死了，最后培育成功的大都去了皇家私卫。”

花半夏突然觉得自己的胃里一阵恶心，周华彦冷笑道：“我们难道不是人了么？”

花半夏的脸色煞白：“这种畜生的事情还是不要让我知道的比较好。”

“不，我不是为了恶心您，而是要告诉您，秦家不亡，我死不瞑目。”周华彦道。

“这话与我说没有用。”花半夏道，“从你的计划来看，桓国根本不愿意出兵。”

“可是彻底断绝大人的后顾之忧呢？要知道内乱才是阻止外部战争最好的法子。”周华彦道。